老婦人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左儀的話,只能默默別過頭去,顯然想不通唯一的嫌疑者,為什麼就不是兇手。
魚販十分感激,左儀則搖頭說道:“別高興的太早,雖然不能確定你一定是兇手,但當日確實只你一人在那處,若是找不到兇手,你這嫌疑可就得多背許久。”
魚販當即臉就垮了下來,既理解了左儀的意思,又覺得自己頗為委屈。
“當然,如果你能想到什麼來證明此事並非你所為,自然最好。”
左儀這話並非強制,查嫌疑人是不是罪犯這件事,照理來說是衙門的事,所以魚販即便什麼都想不起來,也問題不大。
“容草民想想。”
魚販蹙眉低頭,今日早間他沒什麼事,因為昨日有客人早早定了今日所有的魚,一大早他就給收拾完讓人帶走了。
所以吃過飯之後才會有時間出門溜達,才會在老婦人家門口跟她家小孫兒玩耍了片刻。
那時他記得很清楚,長命鎖還在小傢伙脖子上,亮閃閃的十分醒目。
魚販仔細想了想,那個時辰應當是辰時中,街上行人不算多,倒真是無人給他作證。
不過...
“啟稟大人,草民記得一件事,當時草民跟她家小孫兒玩耍,那時長命鎖尚在那孩子脖子上,而後我準備離開時,清楚聽到她家裡有人叫了那孩子的名字。”
魚販把這個細節想起來,一五一十告訴左儀。
老婦人挺驚訝,下意識開口說道:“不對呀,我看見那孩子的時候,他還在門口站著呢。”
“我沒必要說謊,不信你可以回去問你家孫兒,他當時還應了一聲,聽著像是你家媳婦的聲音。”
魚販大約跟老婦人吵累了,即便老婦人明顯是質疑他說謊,也還是無奈的解釋了一句。
左儀方才便聽出來老婦人跟家中兒媳婦關係不怎麼和順,如今再聽魚販提起這個細節,心中當即便有了一個想法。
但想法終歸是想法,做不得數。
“我記得去歲你家兒媳曾因長命鎖的事情同你家兒子置過氣,你可還記得?”
申良遠突然說起之前的事,老婦人似乎早就忘記了,經他這麼一提醒,突然醒悟過來,身子一轉就想離開。
走了兩步之後才發覺這事兒已經鬧到公堂,這會兒說走就走不大合適。
於是又頓住腳步,十分抱歉的說道:“實在對不住各位了,老婦人家中有事,今日是愚婦胡鬧,改日定當同諸位道歉。”
她朝左儀和申良遠行了一禮,又朝魚販歉意的頷首,隨後快步離開了後堂。
魚販還愣在原地,半晌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左儀笑著擺擺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多...多謝大人。”
魚販迷迷糊糊的出了後堂,心裡還在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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