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寫的文章犀利幽默,本人卻是個喜形於色、藏不住心事的人,她那點心思一眼就被夏初霽看穿了。
顧丘那樣的長相和性格是很招女士喜歡的,不過他到現在為止也沒跟誰走得特別親近,如果能撮合他們也是不錯的。
聊完了顧丘後,薛曦又開始問起了八卦,比如他們怎麼這麼快就結婚了,是不是婚前就發生關繫了,甚至還問是不是因為先懷孕了。
夏初霽被問得滿臉通紅。
不知不覺就已經九點多了。
薛曦建議說:“都這麼晚了,明天一大早還要來,你不如今晚就住在這裡吧。”
夏初霽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又給蘇公館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依舊是蘇承律的部下,蘇承律還沒有回來。
打完電話後,她又跟薛曦聊了一會兒,才回到隔壁。
她的東西都還在校舍裡,一應俱全。洗漱完之後,夏初霽坐進被子裡,拿起床頭櫃上那本《文藝複興小史》。
雖然說校舍不像蘇公館的條件那樣好,但是她之前也是這麼過來的,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些不習慣。不知道是因為一段時間下來習慣了溫暖,還是因為身邊少了個人。
十點多,她放下書正要睡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她本以為是薛曦,沒想到開門看到的是蘇承律。
“你怎麼來了?”外面的寒風和他身上的寒氣凍得她一哆嗦,向後退了退。
蘇承律反手把門關上,說:“聽說你不回去,我當然來陪你了。”
等身上的寒氣散了,蘇承律把穿著單薄睡衣的夏初霽抱了起來說,“怎麼就穿這麼點,別著涼了。”
把她放到床上後,他用被子把她包裹了起來,問:“開學第一天,怎麼樣?”
“挺好的。我九點多打電話的時候你還沒回去,今天很忙?”
“開了幾個會。另外,郭繼孝的討論會今天開始了。現在一切順利。”
夏初霽點了點頭。
再過幾天,郭繼孝曾經結過婚,有過兒子的事情應該就會成為南北各大報紙的頭條了。
她躺在床上裹著被子,蘇承律坐在床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溫情,之前一個人時候的不習慣慢慢消失了。
“我今天不回去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她催促說。
床頭的電燈把她的臉照得特別白皙精緻,蘇承律看在眼裡,笑了笑說:“我也留在這裡。你有時候住在校舍也挺好的。”
他不是不讓她住在校舍嗎?怎麼現在又覺得好了?
在夏初霽疑惑的目光下,蘇承律繼續說:“省了明早過來的時間,你可以多休息一會兒,今晚也可以被我折騰到晚一點。”
說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伸進了被子裡。
“你幹什麼!”夏初霽按住她的手。
可是她那點力氣對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蘇承律的手摸索著從她睡衣的下擺伸了進去,開始作亂。“心肝兒,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踏進這間校舍的時候就想,以後一定要在這裡要你。”
跟蘇公館不一樣,校舍是個給人約束感的地方。尤其是之前在這裡雖然有過幾次很曖昧的接觸,但是他每次都不得不忍耐著。這間校舍可以說是意義特殊。
夏初霽又是生氣又是害羞:“流氓!”
蘇承律把她身上的被子掀開,整個人覆了上來,親了親她的耳朵低聲說:“還有更流氓的。”
夏初霽的身上發涼,發現自己的睡衣被輕而易舉剝掉的時候,他身上的軍服依舊完整。
軍服外套有些粗糙的觸感讓夏初霽皺起了眉。
她的面板太嫩了,軍服口袋那方方正正的角輕輕一摩擦就能在她身上留下一道紅痕。淺淺的痕跡在她脖子下白嫩的肌膚上特別明顯,蘇承律盯著看了一會兒,目光越來越深。
“怎麼這麼嬌貴?”
他直起身體把軍裝外套脫了下來,穿著裡面質地相對柔軟的白色襯衫,重新覆了上來,吻上了那紅色的痕跡。
他們的身體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