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是平城大學的老師,要教書,怎麼去秘書處?
想到蘇承律那些十分露骨的話,她猜測他只不過是想把她調去身邊,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利用職務便利徇私,果然是公子哥的作風。
太肆意妄為了!
夏初霽借學校的電話打去了蘇公館。因為又是氣、又是惱,她的語氣不太好,電話一通就說:“秘書處我是不會去的!”
電話那頭愣了好一會兒,才說:“您是……夏小姐吧?”
先前打這個電話每次都是蘇承律接的,夏初霽以為這次接電話的還是他。聽到是別人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烏龍,臉紅了起來,換上一副語氣,聲音溫柔地說:“你好,請問大公子在嗎?”
“大公子這兩日不在平城。”
原來蘇承律不在平城。夏初霽正要說幾句客氣話然後掛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說:“不過大公子吩咐過了,要是夏小姐打電話過來,讓屬下轉達一句話。”
“什麼?”夏初霽下意識問。
“大公子說,既然對外說您是秘書,聘書應該有的,不過您不用來秘書室,繼續在平城大學教書就好。”
原來他早料到自己不會接受了。有了聘書,又可以繼續在平城大學教書,他考慮得很周到。
這次竟然是自己想太多,誤會了他。
夏初霽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說:“大公子回來後,替我……謝謝他。”
掛了電話回到辦公室,看著桌上的聘書,想起蘇承律,她心情沒由來的有些煩悶複雜。
傍晚快放學的時候,學校放了一則廣播。
廣播裡,蔡校長沒有點名,只是批評了有的學生沒有心思學習,把生活裡的事情帶到學校裡帶壞學校風氣,教育大家要把心思放在學習和學術上。
早上課間在走廊的事情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許多那時在場的同學早就跟別人繪聲繪色地說了當時的情況。
蔡校長批評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許多人都沒想到,金清曼和她的丈夫竟然是這樣的人。
當今的世道追求真誠、自由,容不得弄虛作假的人,他們一開始有多追捧他們,現在就有多討厭,聽了廣播後拍手稱贊。
在眾人目光的洗禮下,金清曼臉色慘白。
其實,謝熙和金清曼的照片不僅登在了《平城早報》上,別的報紙上也都登了。他們的照片不僅在平城大學裡傳得飛快,整個平城今日都在討論這件事。
幾天之後,《平城早報》上出現了一篇批評謝熙自五年前登報離婚以來所作所為的文章,文章裡出現了新的觀點,指出他宣揚離婚是對夏初霽的傷害,同時他一邊透過摒棄身份獲得美名,一邊卻偷偷去京城賀壽,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實際上是個道貌岸然的無恥小人。
通篇文章洋洋灑灑,行文流暢,言辭激烈卻又不失幽默,可見作者文字功底之強。許多人看了文章後被說動了,之前根深蒂固的想法有了改變。
且不去討論這篇文章的觀點,單這樣的文筆就足夠平城的文人們討論了。
這篇文章的作者叫“來鶴”,竟然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
平城的文人學者大多是站在謝熙和金清曼這邊的,即使因為賀壽的事情爆出來,依舊有跟他們夫妻私交很好的人幫他們。
很快,這幾個人就發表文章回擊“來鶴”了。
“來鶴”一點都不怕他們,以一個人的力量跟他們對抗,文章不僅寫得好,還寫得快。
幾天下來,平城許多人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買份《平城早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