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呆了一下,好像,她已經惹上了。
見著她臉上的神色,徐徽突然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她的手上,柔聲道:“你也別怕,在二皇子眼裡,咱們就是那小門小戶,哪裡就能惹上了。”
徐昭沖她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暗暗想道,第一次見面,她就已經惹上他了。
往後,可不可以逃開?
徐徽又和她說了幾句,就回去了。
畢竟,在二房呆太久,老太太知道了心裡難免會不好。
只是,這樣大的事情,她就這樣瞞下來,也不知道是對還是不對。
可長公主的吩咐她又不敢不聽,再者祖母身子不好,又因著表姑孃的事情祖母本就不大痛快了。
左右,等過了這段時日再看吧。
興許,真和她說的一樣,二皇子那樣的人,怎麼能記著四妹妹呢?
徐徽心裡有了決定,便將此事瞞了下來,只是在看著徐昭那張精緻的臉的時候,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女兒家生的太好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只盼著二皇子能盡早將四妹妹忘在腦後。
徐徽的擔心徐昭並不知道,她擔心的,是那即將回京的表姑娘。
算算日子,這幾日也該到了。
這一日,徐昭才在老太太那裡請安,便聽外頭有婆子進來,回稟道:“老太太,表姑娘回來了,正過來給老太太請安呢。”
老太太怔了一下,眼睛瞅了一眼坐在下頭的周氏,然後才對著那婆子道:“快帶盈丫頭進來。”
“是。”那婆子應了一聲,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很快,就領著表姑娘崔若盈走了進來。
那表姑娘一露面,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或鄙夷,或不屑,老太太再藏著掖著,到底紙裡包不住火,表姑娘勾引二老爺卻被家奴算計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徐府上下。
“老太太,若盈辜負了老太太,萬死難辭其咎,還請老太太讓若盈一死。”崔若盈一進來,就到了老太太跟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徐昭坐在下頭,目光在崔若盈身上打量著,還真是個美人,眉目如畫,身姿若柳,如今泫然欲泣,更是讓人打心底裡心疼。
難怪老太太這般寵著她,沒見著老太太眼睛裡已經有些不忍了嗎?
“什麼死不死的,這話可不敢胡說,你才回來先歇著,有什麼話等以後說。”老太太到底不忍,可一想到她已經壞了名聲,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所以,只想著拖一拖時間,等私下裡細細問過了,她再想法子。
老太太的話音剛落,周氏就開口道:“表姑娘念著母親,自是不覺著累,前些日子母親因著表姑孃的事情氣病了,如今表姑娘來了,可得好好得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氏見了崔若盈,心底雖不屑,可亦有怒意湧上心頭。
女兒家的做出那種不要臉面的事情來,早該一頭碰死了,卻在老太太跟前裝什麼委屈,愈發的讓人瞧不上了。
周氏的話音剛落,老太太的臉色就不大好了,她早就答應,給盈丫置辦嫁妝遠遠的嫁了,何必再提那些事情。
不等老太太開口,跪在地上的崔若盈就哭著道:“老太太,若盈打小就讀女則女戒,後來又到了老太太跟前,自是知道女兒家最重要的便是名節,又怎麼會做出那樣不知廉恥的事情,老太太,您都不信若盈了嗎?”
崔若盈哭的可憐,眼淚簌簌往下掉,她跪著上前,拉著老太太的手,不住的落淚。
聽了她的話,老太太面色變了變,開口道:“那天都發生了什麼,你細細說來。”
崔若盈哭著道:“那日,若盈在屋裡,伺候的丫鬟帶了話來,說是表哥叫我過去一趟。若盈想著來了府裡這些日子,都沒給表哥請安,於是便去了。哪曾想,半路的時候,若盈就覺著腦袋暈暈的,等到醒過來,就……就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