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展動作輕柔的牽住壯實女子,神色真誠說道:“阿吉,你聽我解釋。”
“我在聽。”
“.....不如我先服侍你換上正裝,而後咱們再詳談。”蕭展臉上毫無尷尬之色,轉而提議。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出服侍兩個字的時候,裡面所包含的內容是巨量的。
見蕭展牽著那強壯的女子的手往梳妝檯去,張玉郎識趣的退出帳篷,來到外面。
前腳剛出來帳篷,便有兩個強壯的不像話的漢子,手持鋼叉,把守在大帳左右,做出一副“裡面正忙,請勿打擾”的姿態。
張玉郎心下忽然覺得有些可惜,這壯女雖然稱不上美麗,倒也算是眉正目秀臉白,蕭展好像也不是太虧。
如果她的體格能再小兩號,至少能稱得上是一個身材型美女。
不過現在的樣子也不錯,老蕭跟著她,至少有安全感。
老蕭這些年也不容易,為了調查案情,體恤民情,日復一日的往青樓跑,慰問那些深陷風塵的女子們,為此,連親都顧不上娶,眼看都成了四十歲的大叔,再不找個伴.....栓住他,那他的小日子也太讓人嫉妒了。
而且,看那女子的架勢,她若不鬆口,四人確實不太好全身離開。
不如,就把老蕭留下?就當是甩掉包袱了。
暗暗打定主意,張玉郎輕嘆了聲,尋了一處光線好的地方,從背裹裡取出望遠鏡,抬手遞到眼前,朝著豪華大帳望過去。
他有點好奇帳篷裡眼下正在發生的事情。
這一通嫻熟的操作,把一旁的如花看呆了:“……”
回過神,如花娓娓說道:“她是這個部落族長的女兒阿亞那,同時也是部落裡最美麗的女子。”
張玉郎不由得撇了撇嘴:“如果這都可以稱之為美麗的話――你們西番人對美麗是不是有所誤解?對了,阿吉是她小名麼?”
“不是,阿吉是我們西番男子對愛人的稱呼,阿普則是我們西番女子對情郎的稱呼。”
原來如此......張玉郎舉著望遠鏡轉向如花,毫不掩飾自己目光裡的欣賞,心說若論美麗,眼前就有一個現成的。
在八倍鏡細緻入微的觀察下,她的肌膚仍然毫無瑕疵。
到了西番地界之後,如花便換上了西番人的裝束,大長腿還是那麼吸睛,一身層層疊疊的麻布長衫,腰身束得堪堪一握,微褐色的波浪卷長髮簡單紮了個馬尾,白紗遮蓋下白玉無瑕的肌膚好似吹彈可破,蔚藍清澈的眼睛裡彷彿蘊含著整個星空,令人看一眼便不由自主陷進去,無法自拔。
張玉郎收起寶貝,由衷感嘆道:“你本是佳人,為何會淪落至青樓,去做臥底?”
如花沉默了一會,幽幽說道:“小時候,我的夢想是做個安靜的女子,相夫教子,可我出生在西番,又哪裡有自由?”
“那現在呢,依然不能選擇麼?”
如花繼續搖頭:“如果我一年不傳信回去,他們便會處死我阿弟,兩年沒有音訊,我阿母阿巴便都會死。”
以家人相挾,相當於被捏住了七寸......張玉郎又問:“你只有一個弟弟麼。”
如花點點頭,輕聲道:“他才十一歲。”
張玉郎當即臉色一正:“好巧,我也有一個弟弟,它剛十七。”
如花掩嘴輕笑一聲,瞄了他一眼:
“大人說笑了,您哪來的弟弟?雖然小女子之前身在武功縣,卻也知道大人只有一個姐姐,自小被叔嬸撫養長大。”
臥槽......張玉郎一臉驚訝:“都查得這麼清楚了?說說看,你還知道些什麼?”
“沒了,就這些。”
張玉郎心下一動,說道:“本官...差忽然有個不成熟的提議,不如你以後就跟我做事吧,你的家人,我會派人將他們接到大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