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如花接茬,他繼續說道:“你在大夏也生活了這麼多年,此地氣候溫和,百姓和善,與西番所在的高原相比,孰優孰劣,一眼而知。”
如花低聲道:“跟…大人…做事,小女子自是願意的。”
此做非彼做......算了都行......張玉郎乾脆也不解釋,轉而問道: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原本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現在就只剩一個了。”
“怎麼沒的?”張玉郎問。
“被他們處死了。”說著,如花忽然眼眶一紅,兩顆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溢位,順著臉龐滑落,拉出兩道長長的溼痕,最後落入地面。
好沉重的話題....張玉郎沒有接話,轉過頭,默望遠處。
良久。
如花擦了擦眼淚,收拾著情緒:“讓您見笑了。”
“無事。”張玉郎擺擺手:“我沒笑。”
如花抿著嘴唇,紅著眼眶,努力昂著頭,不讓情緒再次失控,她似乎又想起父母與早夭的弟弟妹妹。
張玉郎問:“單憑我們幾人,恐怕不易帶著你父母三人千里迢迢離開西番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對了,西番王庭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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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答道:“西番王庭坐落於青海之眫,我家也在那裡。”
“青海之眫……是有點遠啊。”張玉郎皺著眉頭,苦思對策。
......
帳內,蕭展與阿亞那的交談告一段落,也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代價,阿亞那竟然同意了他離開。
三人在一棵百年老樹的樹杈上,尋到了嘴裡含著一根青草,翹著二郎腿正在打瞌睡的老陳。
臨走,阿亞那贈送了四個行動式簡易帳篷給眾人。
老陳倒是沒忘記向部落裡的老人們打聽:“可有算命道士經過此地?”
得到了對方確切回覆後。四人繼續策馬前行。
望著病懨懨騎在馬背上的蕭展,老陳忍不住調侃道:“小蕭,來之前,老夫便與你說過,這西番......的水很深,你探不到底的。”
蕭展瞪了老陳一眼,冷哼一聲,懶得理他。
老傢伙忒不厚道,說話竟然故意留了兩個字。害的他單純以為是西番的水很深。
張玉郎摸出八倍鏡,隨著四不像走動間的顛簸,觀察著前方,過了一會,方才緩聲道:
“老蕭,要不你還是留下吧,阿亞那其實蠻熱情的。”
“頭兒,不要……”蕭展連忙搖頭拒絕。
“可是我擔心到了下一個部落,你會重蹈覆轍。”
張玉郎繼續說道:“這次來西番,一是千里緝兇。二是摸摸西番國的底,知己知彼。萬一將來兩地開戰,我大夏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所以,此行不容有差。”
蕭展扭頭望著張玉郎,聲音略有些發虛:“頭兒,你現在被撤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