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抬眼看了眼閆道全,盈盈施了一禮,輕聲道:“父親,六姐說她身子不適...不,六姐姐是真的身子不適。”
等七小姐解釋完,閆道全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成何體統!你去將她喚來!”
自己的點評還沒聽到,七小姐扭扭捏捏的不想動身,最終在閆道全又咳了一聲的逼迫下,不情願進了後堂。
不多時,?七小姐嘟著嘴?,拽著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從後面出來,兩人對閆道全行了個禮,並排立在眾多妹妹的左首,絲毫不怯場。
兩女動作自然,顏值大氣,舉手投足間儀態萬方,頗有氣場,張玉郎看得暗暗點頭,點評道:“可為貴妃,亦有皇后之姿,一切但憑皇上裁定。”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本官指的是六小姐與七小姐。”
大堂上,頓時響起一片吸氣聲,閆道全面露笑意,滿意頜首,對兩女道:“且回去告訴你們孃親,準備入宮事宜。”
六小姐不情不願的撇了撇嘴,想說些什麼,卻被歡喜雀躍的七小姐拽著,拖了下去。
“這是八小姐,芳齡十七,自小喜讀書,頗有造詣。”管家用如釋重負的語氣說道:“這是九小姐,與八小姐是雙胞姐妹,自小喜歡武道,頗有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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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小了...我是說年紀,張玉郎點點頭,隨口誇讚了兩句,目光轉向閆道全,附耳輕聲道:“大人,剩下的妹妹們還小,都是十六,十五,十四的年紀,這麼小的年齡便要離開長輩,著實有些冷酷,不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閆道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張玉郎忙解釋說:“皆為肺腑之言。”
閆道全這才收回目光,頜首擺手,示意眾女兒下去。
正事確定,閆道全樂呵呵一揮手,大堂上,一幫老少爺們旋即熱鬧起來,推杯換盞勸酒不停。
.........
中夏時節雨紛紛,蜀中游客如織。
一艘畫舫靜靜盪漾在東明湖上,微風浮動湖面,蕩起一圈圈漣漪,稀疏的雨點隨即密集起來,砸亂了漣漪,擾亂了畫舫上青年男女思緒。
張玉郎撐著傘,立在甲板上,將傘往前遞著,遮住飄向雲飛煙的風雨,望著她嬌俏的背影,組織著語言道:
“飛煙,你聽我解釋...”
雲飛煙沒有回頭,聲音幽幽說道:“有了五小姐,你以後就是大夏炙手可熱的權臣。”
張玉郎“嗯”了一聲,連忙說道:“我這不是為了自保嘛,生逢亂世,天下崩塌,誰也不知道安寧日子還能過多久,咱們總有老去的那一天,到時,我們的後輩多條路,就多一份保障。”
“以你的武功,以我眼下在朝廷的地位,足以在短時間內高枕無憂.......”張玉郎苦笑一聲:“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能接受無雙,為何就不能接受閆小五。”
閆小五就是閆家五小姐的閨名,許是女兒太多,閆道全懶得起名,二十多個女兒乾脆都以數字代替。
一想到昨天抱著那個嗷嗷待哺的小丫頭叫閆二十七,張玉郎就失笑而出。
如果換到後世,這樣敷衍的父親會被女兒們吐槽一輩子,但在大夏,這太正常不過,很多大戶人家的女兒甚至都沒有名字。
雲飛煙嘆口氣,有些後悔當初鬆口容納燕無雙,事實證明,男女之間,一旦讓步開頭,接下來就是步步退讓。
這世道,對女子極為不友好,她有些憧憬張玉郎說的那個“女子翻身做主的年代”。
“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回京?”她回過身,依偎在情郎懷裡,望著漫天飄落的雨絲,輕聲問。
張玉郎緊了緊懷抱,望著周圍不遠處幾艘來歷不明的畫舫,沉聲道:“再等等吧,最近蜀中多出許多江湖人士,此刻動身,我擔心路途會有意外。”
這時,又一艘畫舫出現在視線,行到不遠處,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
雲飛煙順著張玉郎的目光望過去,輕聲道:“大郎,要不要我去把他們全殺了?”
這如何能殺的完...張玉郎望著湖面,沉默不語。
雲飛煙又嘆口氣,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刺殺尹正德,就不會負傷夜宿你家,也就不會遇到你.......”
張玉郎低頭,霸道吻過去,熱烈而用力,將她後半段話堵了回去。
陷入感情的女子是盲目的,逐漸恢復理智的女子,往往意味著她想要脫身結束這段關係。
張玉郎無法想象沒有云飛煙的日子,這是他不能承受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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