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飛煙神色有些不悅,張玉郎心中暗暗好笑,若是忽略掉一言不合就拔劍削人的暴脾氣,實際上她也溫柔可人的很,不過最近她的性子溫婉許多,色彩鮮豔起來,已經很少主動出手了。
旋即又隱隱覺得遺憾,以前那個微微皺眉默默忍受衝撞的冰女也蠻有意思的。
現在鮮豔是鮮豔了,回應也夠熱烈,他還是覺得以前那樣更奇妙。
雖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但張玉郎是受過十四年付費教育的大人,不做選擇題的大人。
見張玉郎起身打發走傳令之人,又見營帳中良好氣氛一點不剩,雲飛煙心裡老大不痛快,嗔道:“早不來,晚不來。”
張玉郎搖頭失笑道:“以我的腰力,他如果晚來,那就得等到明天了。”
雲飛煙水盈盈望了他一眼,嘟著嘴,輕哼了聲:“吹牛。”心裡卻暗道:你多少實力,難道本姑娘心裡沒數麼。
你不信?張玉郎立馬瞪大了眼睛:“腰力不夠,手來湊。”
雲飛煙臉上一紅,啐道:“壞死了,討厭。”
她是天下間數得著的高手,已然勘破人體大部分奧秘,一個人的天賦上限如何,她只要望一眼就能看出大概。
或是當局者迷,或是其他原因,張玉郎的天賦她卻看不透。
李通率三萬步兵遠道而來,被張玉郎六千騎兵阻在北岸,兩軍隔著北靈河遙遙相持,局面僵住。
夜半時分,忽然喧譁嘈雜聲四起,四處呼喝“闖營!夜襲!”
夜色中,不知來了多少人,個個身著黑衣,手持明晃晃的寬刃,四下放火,衝擊各個營帳。
騎兵營頓時亂作一團。
親兵匆匆來報:“參贊大人,有人劫營。”
張玉郎掀簾而出,沉聲道:“傳令各營,且守營帳,守住出口。一個不留!”
親兵領命,舉起銅鑼,敲打著三長兩短的暗號,傳信於眾兵士。
兵在夜,以銅鑼火把為號,兵在晝,以鼓旗為令。
雲飛煙神色不善自帳中出來,提著劍加入肅清夜襲者的戰團。有了她的強大火力支援,軍營中形勢大變,雲飛煙武功高絕,一劍揮出,便有幾個黑衣人倒地。眾兵士吶喊一聲,迅速將黑衣人一一圍困住。
這些黑衣人明顯是死士,除了殺,沒有別的辦法。
粗略數了數,夜襲劫營的黑衣足有百多人。又見雲飛煙下手利索,劍出無生,張玉郎心下又覺好笑,她這愛憎分明的性子,還真是火藥桶……一惹就炸。
短暫騷亂過後,黑衣死士被全部解決,北靈河水在側,各處火勢也被撲滅,軍營平靜下來。
雲飛煙英姿颯爽收了劍,宜嗔宜喜走過來,張玉郎看得眼直,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一身黑衣手持利刃,一夜三次將劍架在他脖頸上,冷得像冰塊,如今卻是變得風情萬種,溫婉動人,暗自感慨,這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最變化無窮的就是女人了。
雲飛煙匆忙參戰,一身男裝不知是沒繫好腰帶,還是戰鬥中崩開了,走動間露出胸口一小片曼妙白皙,白得耀眼,亮的晶瑩,惹火之極。
忽然發現,她的身材比以前清純羞澀時好了許多。心下讚歎,真是個天賦優秀的女子。
張玉郎暗嚥了口口水,躁動的內心與平和的身體形成強烈反差,頓時納悶,難道本帥成了柳下惠?要不怎麼看見如此美味,竟然能忍住不靈機一動?
雲飛煙感覺到他的火熱目光,心裡急跳幾下,耳根一熱,嬌聲嗔道:“大郎,你,你看什麼...”
“不,不,不看什麼。”張玉郎學著舌道:“在看桃花盛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