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就戰,我會怕你?!”
張玉郎不慌不忙拱了拱手,作勢調頭離去。
李通數月前曾與安西將軍阮猛一戰,折損五六萬,如今麾下不過是三萬新兵,張玉郎雖然只有六千騎兵,卻一點都不懼。
眼看談判要崩,蔡機連忙勸道:“張大人,且慢,我們是誠心來談判的,還請大人開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條件,”
“李大人身為國戚,世受皇恩,不思上繳賦稅,盡忠報國,反而裂土分疆,行那名臣實王之事,本將只是提議收回本屬於朝廷的一半北原府地盤,李大人便無法接受,這怎麼談?”
說到辯論,張玉郎來了興趣,不等對方言語,繼續說道:“李大人若想自立為王,大可揭竿而起,何必掛著大夏臣子的名頭,做著為李家謀基業的事?”
“如此,與小人何異?”
他一一羅列李通罪狀,開啟道德大炮,轟的李通臉色煞白,猛一揮手道:“張參贊既然如此說,那此戰就不可避免了,待我殺進河西府,捉住了你,不愁皇帝小兒不拿蕭玉兒來換!”
這會,張玉郎算是看明白了,李通唱黑臉,蔡機是紅臉,一個恐嚇,一個相勸,意在讓他放回蕭玉兒。
思及此處,他再沒心情與對方廢話,掉頭就走。
見他不按套路出牌,轉身駕著船走了,李通立在船頭,沉吟半晌,取出一把強弓,搭上鐵箭,瞄準三十丈外的張玉郎。
弓還未拉滿,就見一道白色光芒迎面撲來,
蔡機驚呼一聲:“小心!”而後推著他跳進河水中。
“噗通,噗通”兩聲過後,又“嘭”一聲,兩人的小船被白光一分為二,
李通嚇了一跳。目光驚駭的望著張玉郎身側,緩緩將劍插回去的白衣人,驚道:“莫非是北原府外一刀斬四人的白衣人?!”
“是她!”
時值初夏,河水微涼,片刻間兩人便全身溼透,李通顧不得再看,急忙狗刨了幾下,爬上趕來救援的新船,心下一陣後怕。
這強弓乃是天機門得意之作,弓只有兩石之力,卻能將鐵箭射出百十丈遠,弓上自帶瞄準器,箭身中空,頭尾均有上圓下平的逆空形飛翼。飛行時不會因重力而墜地。
這箭,是用來傳信所用,而非射殺。
恐白衣人再來一劍,李通朗聲喊道:“張參贊,此乃信箭,談判雖崩,不失情誼,還望張參贊將此物轉交給蕭玉兒。”
不是下黑手?已經身在岸上的張玉郎一愣,停下身形。
李通連忙再射一箭。
雲飛煙伸手接過鐵箭,張玉郎見箭上綁著一塊血色玉佩,搖搖頭,遙遙望了眼百丈之外的李通,嗤笑一聲道:“還回去,瞄著李通的腦袋射。”
想了想,張玉郎解釋道:“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自我感覺良好,以為什麼事都可以順口麻煩別人。自己動動嘴,別人跑斷腿,憑什麼?簡直厚唇無齒!我才不慣著他。”
雲飛煙輕笑一下,覺得錙銖必較,睚眥必報的張玉郎格外有趣,芊芊素手輕揚,將箭照著原路甩了回去。
片刻後,對面響起一陣大呼小叫的慌亂。
好一會,意識到張玉郎說的是厚唇無齒,雲飛煙耳根子一熱,微微垂下頭,俏臉上盡是風情。
......
等候朝廷新一步指令下達的時候,張玉郎摸出折鏡,想以吃瓜的心態看看五雷尊者現況如何了。
一進入介面,就看到數條資訊,還有三個紅點閃爍。
【五雷尊者:大師這個計策妙哇,我夫人收到寶劍,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給了我五千兩,當晚給本尊者解鎖了新的成就。害,她要是早點這樣,我何至於去尋花問柳。】
她早一點這樣,該去的時候,你還是會去尋花問柳的。花心男人的標配就是藉口多。張玉郎嘿嘿一笑,繼續往下看。
【五雷尊者:第二日,我急不可待的去將那把價值五千兩的窄劍買下,結果我那新歡開口說更喜歡珠寶首飾,實在不行銀票也可以,度厄大師,我的小金庫已經不富裕了,請問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