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啥?”米男眼睛亮晶晶地,問。
“葉靈兮。”葉靈兮羞答答地答。
“真是好名字!人長得秀氣,名字也好聽!”米男毫不吝惜自己的誇獎,朗聲笑著說。
婚禮進行得相當熱鬧順利。晚上,酒席上觥籌交錯,人們祝福著,歡笑著,不知今夕何夕。
一個人的闖入打破了這裡的和諧和熱鬧。
這位軍士打扮的少年怯懦地推開張老勺子家的門,用蚊蟲一般微弱的聲音問“請問張小川的夫人在不在?”
寬敞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半晌,米男顫巍巍站起來,揪著自己灰黑『色』的、補著個補丁的夾襖,走到門口,說“我就是。”
少年軍士從懷裡取出一封信,說“這是玲瓏郡主的親筆信,讓我交給你。”
“玲瓏郡主?給我的?”米男從少年凍得通紅的手上移開眼,盯著對方說。
少年抽動了一下鼻子,說“是。你拆開看就知道了。還有,你回一趟家吧。”
米男來不及跟鄉里鄉親們說一聲,慌慌張張地往自己家跑。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葉靈兮跟著跑了出去。
原本乾乾淨淨的小院已經被填滿。當中放著一個棺槨,由四個軍士守著。看見米男跑進來,軍士們都低下了頭。
米男的腦袋裡已經沒了別的聲音,她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想不起來。她緊握著雙手,竭盡全力忍著淚珠,聲音已經含糊不清“這裡面……躺著的……是誰?”
在場的人都不回答。
“是誰!”米男聲嘶力竭地吼。
剛剛送信的少年軍士說“嫂子,節哀。”
“節什麼哀!”米男已經控制不了自己河流一樣的淚水,聲音在清冷的環境下高的嚇人,“我家小川才不會死!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弄沒弄錯大家心知肚明,也不會跟一個已經無依無靠的『婦』人計較,畢竟這樣的女人又不是一個兩個,說起來,雖然還會心疼,到底也是習慣了,或許將來有一天,他們年輕的妻子或者年邁的老母也是這般忘了死活地對著他們的屍身痛哭。
軍士們眼看著米男哭嚎、捶打棺槨,最後在米男哭得昏過去的時候,將她扶到了屋裡。
少年軍士臨走的時候,放下了五十兩紋銀,並對照顧米男的葉靈兮說“郡主讓我們把張將軍帶回故鄉之後厚葬。我們看好了,想把他葬在對面的小山包上,從那兒正好能看見這個院子。嫂子勞煩姑娘照顧。我剛給嫂子留了一封信,請姑娘讀給嫂子聽。”
葉靈兮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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