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不會再使用第二次,這些濕衣服也不會再要。
洗漱完,陸錦瑟從房間出去。
見傅行止站在客廳陽臺上抽煙打電話,煙味被微風吹了過來,她嗆了一聲。
陽臺上的男人才後知後覺,先是將半截煙在煙灰缸裡面掐滅,對電話那頭說了句什麼,才掛了電話。
轉身,傅行止看著滿臉倦意的陸錦瑟,倒:“不多睡會兒?”
陸錦瑟多看了傅行止兩眼,這是他們……半年後的再見面?
半年前的婚禮,鬧得還挺僵,差點就……
“我得回家了,”陸錦瑟別開眼,沒辦法和傅行止對視,“昨天晚上謝謝你出手相救,再見。”
不過她身上滿布的吻痕,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傅行止開口,索性就不說了。
轉身走了兩步,傅行止追了過來,拉住陸錦瑟的手腕。
“小七。”他知道她過得不開心,這半年蔣川出軌二十多次,他想讓她離婚。
但……說不出口。
陸錦瑟掙了兩下,沒能將手腕從傅行止手中掙脫出來。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公寓的門鈴被人摁響,陸錦瑟藉此將手腕抽了出來。
“我回避一下。”她往旁邊的廚房走去,從門口的視角看不到廚房的景象。
傅行止看著陸錦瑟走進去,眉心微微擰著。
半秒之後,他才去開門。
……
廚房內,陸錦瑟將手機拿出來,上面並無蔣川的來電,他平日裡就算回家,也得要半夜。
後半夜回來,通常是住在客房。
他們同床共枕的次數,屈指可數。
以前她看不懂二哥陸南望和盛淺予的婚姻,但知道二哥過得不痛快,但怎麼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過上了那樣的生活。
更要命的是,她一點都不喜歡蔣川。
但兩家現在牽扯太多利益,真要離婚,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昨天不過是表明立場,如果蔣川再這麼不知收斂下去,他們可能真的會走到離婚那一步。
陸錦瑟心裡很亂,外加昨晚被下藥的事情,還不知道是誰搞的鬼。
她在四九城裡應該沒招惹上什麼人吧?怎麼就被人設計陷害了?
思索間,陸錦瑟聽到門口一陣動靜。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啊?裡面藏了人?藏了女人?”
“哪裡來的女人?走了,我要去上班。”
低低的聲音之後,是一陣關門聲。自此,房間裡面陷入沉默當中。
那個說話嬌滴滴的女孩子走了,傅行止也一道走了。
……
陸錦瑟剛到家門口,一串熟悉號碼發來簡訊。
她來四九城之後換了號碼,沒存傅行止的,但那十一個數字卻像是烙印在她胸口一樣,揮之不去。
傅行止:臨時有點事先走了,以後再聯系。
天氣有些涼,陸錦瑟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不喜歡四九城的天氣,幹燥,風吹在臉上是疼的。
不僅不喜歡四九城的天氣,大概連四九城也一併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