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微微發涼的手指在螢幕上打了幾個字,隨即刪掉和傅行止的對話方塊,甚至連號碼都沒有儲存。
有些人,不應該存在於通訊錄當中。
因為一旦鬆懈,就可能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她不給自己留後路。
陸錦瑟將手機放進口袋當中,開啟別墅大門走進去。
客廳裡的對話傳入陸錦瑟耳中。
“小川,你和錦瑟也該準備要個孩子了吧?你們這都結婚半年了,你大哥二哥的孩子,都能上靶場玩了!你們連個影兒都沒有,你不著急,媽著急!”說話的,是蔣川的母親徐麗珍。
“孩子的事兒,得看緣分,這又不是說說,就能懷上的。”蔣川聲線慵懶地說道,“您照顧那兩小混球都照顧不過來,錦瑟要是再生一個,不得給您加重負擔?”
“我我都來了這麼長時間,錦瑟怎麼還不起床?平日裡她也這麼晚起來?”
“她喜歡睡就讓她多睡會兒。”
“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那哪兒成?媽永遠比媳婦兒大!”
聽著客廳裡面的對話,陸錦瑟聽出蔣川並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徹夜未歸的事兒,她這會兒帶著一身寒氣地走過去,不是不打自招?
雖然昨夜和傅行止沒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系,但身上的吻痕還是讓她覺得心虛。
蔣川去找女人開-房,是他私生活不檢點,並不代表她就要以牙還牙。
“少奶奶,您怎麼——”傭人趙姐驚詫地看著陸錦瑟,而這邊的聲音成功地吸引客廳的注意。
須臾,蔣川和徐麗珍一同走出來。
趙姐不是住家傭人,早上來,晚上走,不知道陸錦瑟昨晚沒在家很正常。
徐麗珍不和他們住在一起,自然也不知道。
就別提昨天和陸錦瑟吵了一架的蔣川,自然是更加不會知道。
一個家裡,竟然沒一個人知道她昨夜徹夜未歸,如果不是碰上傅行止,她昨天晚上被人帶走了,強迫了殺了,他們都後知後覺。
陸錦瑟心中莫名湧上一層酸澀,昔日被捧在手心疼的陸家七小姐,背井離鄉嫁為人婦之後,竟過著這種慘淡的生活。
“我正打算去工作室,才知道媽來了。”陸錦瑟隨便找了個藉口,反正別墅有兩個樓梯,她從另一個樓梯下來,客廳裡的人肯定看不見。
徐麗珍明顯察覺傅行止和陸錦瑟之間有問題,沒有挑明。
“錦瑟,剛才我跟小川說了,趁著你們還年輕早點要孩子,回頭我讓人送些補品過來。”
陸錦瑟沒應,她自然是不能告訴徐麗珍,結婚半年,她最忍受不得的,就是蔣川用碰過那麼多女人的手碰她,親一下都惡心地要死,怎麼生孩子?
蔣川目光緊緊地落在陸錦瑟身上,忽而開口:“媽,你先走,我和錦瑟說幾句話。”
說完,男人一把抓過陸錦瑟的手腕,往樓上拽去。
因著徐麗珍還在,陸錦瑟沒有當即和蔣川翻臉,快步跟上他的步伐上了樓。
剛一關上門,蔣川就開始扒陸錦瑟的衣服。
“你幹什麼!”陸錦瑟護著自己的衣服,不讓蔣川動。
衣服下都是吻痕,要是……
“錦瑟,我不記得你衣帽間裡面有這身衣服,你昨晚上沒回家?”
陸錦瑟驚訝於蔣川連她衣帽間裡面有什麼衣服都知道,一個不留神,外套被扯開,裡面的雪紡襯衫在男人猛烈的拉扯下,紐扣嘩啦啦地掉在地上,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後一秒,蔣川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看著陸錦瑟白皙的身子上布滿深淺不一的吻痕,昨天還穿著的黑色bra此刻竟然變成米白色!
男人雙眼中全是厲色,他幾乎是掐著陸錦瑟的脖子,問道:“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