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面對蔣川,所以陸錦瑟想著還是去酒店住一晚算了。
傅行止蹙眉看著懷中的人,抱著她飛速地離開這裡。
……
九月底十月初的四九城天氣微涼,當傅行止將陸錦瑟扔進滿是涼水的浴缸後,涼水漫過她的頭頂,水全數湧入她的口鼻之間。
她伸手拍打著睡眠,掙紮著從浴缸裡面坐了起來,嗆了好幾口水,她拼命地咳嗽。
抹掉臉上的水,陸錦瑟朝傅行止瞪去,這人就不能溫柔一點?
“清醒了?”傅行止坐在馬桶蓋上,看著浴缸裡濕透了的陸錦瑟。
廢話,這要是不清醒,怎麼才能清醒。
但,清醒是清醒了,陸錦瑟身上似乎還想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她的骨血一般,癢,難耐。
她不自覺地扭了扭身子,身體由內而外地散發著熱意,甚至抬手去解開風衣的紐扣。
“你幹什麼?”傅行止目光沉了幾分,看著她蔥白的手解開風衣的紐扣,她裡面,只穿一件黑色的bra。
先前襯衫已經被蔣川扯爛,她就直接將風衣裹起來,所以風衣之下只剩下內衣。
“我……很熱……”盡管坐在冷水之中,但身上的熱意仍舊無法驅散,“他們大概給……下了……那種藥……”
傅行止家裡以前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見過一些骯髒的交易,自然知道陸錦瑟中了什麼藥,不然也不會將她丟進滿是冷水的浴缸之中。
沒辦法忍受她繼續脫下去,傅行止一個箭步上去,將她濕透的風衣重新給她裹上。
但,映入眼簾的,是陸錦瑟泛紅的臉頰,吐著幽蘭氣息的紅唇,還有她那雙迷濛的眸子。
轟的一聲,傅行止的腦子炸了開來。
還未斂起思緒,陸錦瑟藕臂便環了上來。
“小七!”傅行止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再靠近,但這姑娘力氣這時候變得很大,將彎腰撐在浴缸邊的男人拽進了浴缸之中。
噗通一聲,浴缸裡的水漫過邊緣,淌了一地,傅行止身上的衣物瞬間被打濕。
原本巨大的浴缸在容納兩人之後,顯得格外擁擠。遑論陸錦瑟幾乎還壓在傅行止身上,這個姿勢可以說很曖昧了。
“陸錦瑟!別鬧!”傅行止聲音沉了幾分,甚至喊了陸錦瑟的全名,試圖喚起她的理智。
陸錦瑟卻只是捧起他的臉頰,身子往他那邊靠去,隨即壓下去一個吻。
……
頭疼。
陸錦瑟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身上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一般的難受。
片刻之後,她反應過來羽絨被下的自己未著寸縷,整個世界跟炸了一下。
掀開被子一看,白皙的肌膚上布滿深淺不一的吻痕。
昨晚……她被下了藥,遇到了傅行止,後來……
但陸錦瑟感覺到除了身上的吻痕之外,下面並無撕裂的疼痛,也沒任何做過之後的痕跡。
思及此,陸錦瑟長舒一口氣。
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整套衣服,她拿過來穿上,驚覺連內衣的尺寸都完美地貼合她的身材,傅行止什時候變得這麼體貼了?
穿好衣服,陸錦瑟環視整個房間,這並不是酒店房間,反倒像是一個男性的房間,簡約中透露著剛性之氣。
傅行止在四九城的住處?他什麼時候來的這裡?在這邊待了多長時間?為什麼她都不知道?
抱著這樣的疑問,陸錦瑟去衛生間洗漱。
整潔的洗手臺上擺放著男性潔面乳剃須刀須後水,一塊毛巾一塊浴巾,沒有半點女性居住過的痕跡。
開啟抽屜,陸錦瑟見裡面放著新的牙刷,拿了出來刷牙。
洗漱完畢之後,陸錦瑟剛想將牙刷放進杯子裡的時候,卻改變路徑,將牙刷丟進了垃圾桶內,包括昨天晚上遺留在浴室的衣服,陸錦瑟將它們一併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