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讓你和我一起回家，你會恨我麼？”
“沒有我幫你打理生意上的事，你又怎麼安心走得開呢？”
“我可以帶著生意事宜和你一起隨行的。”
“算了吧！免得讓某人覺得我好像是居心叵測似的！”
阿成笑了。
婉兮遞給來一個請柬，說：“達什達瓦要結婚了，這是給你的請柬，婚禮10天後舉行。”
阿成瞪大了雙眼：“結婚！他跟誰啊？從來沒有聽說他和誰好上過。”
婉兮笑了，湊過來說道：“那是因為你觀察不夠細心而已。我記得你常常說，只有留心，沒有什麼事是小事。”
“你知道他和誰結婚？”
“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婉兮笑了，沖著請柬努努嘴。
阿成翻開請柬，上面赫然寫著：娜仁格日樂。
達什達瓦與娜仁格日樂的婚禮在入雲閣盛大舉行。阿成給達什達瓦送上諸多結婚賀禮，還有一匹成年的汗血寶馬。
婚禮筵席上，觥籌交錯，歌舞昇平，從表面上看，似乎與盛世衛拉特時無異。
阿成與娜仁祝酒時，曾有短暫的單獨交談。
“方公子，我嫁給達什達瓦，你應該高興才對。”
娜仁舉著酒杯，阿成與她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是麼，我看上不高興麼？”阿成一臉嚴肅的說道。
娜仁笑了：“方公子說笑呢。”
“我該怎麼高興！我難道應該說，達什達瓦終於娶了衛拉特最美麗的女子，我好想開一壇八年伊犁特釀慶祝麼！額駙、那木紮爾、瑪賚哈什，以及其他更重要的人都與你相關，我該怎樣高興的起來！盜案、陰謀、兇殺，還有更多的故事與你牽連，我又該如何為你慶祝！”
“方公子依舊對我念念不忘呢！”
“我是對你不放心，擔心達什達瓦！”
“因為寶日夫人麼？”
阿成錯愕，娜仁似乎知道了寶石夫人在中間的關系。
娜仁笑了：“方公子放心好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方公子也什麼都不會說的，對吧？”
阿成不置可否。
娜仁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曾經我阿媽，與敦多布濟格相戀，想嫁給他而不得，鬱郁而終。如今我嫁給了敦多布濟格的兒子，千回百轉來到了終點，也回到了原點。方公子，歷經那木紮爾，瑪賚哈什，我已經想開了：我畢竟是個女子，我需要認清這一點。從今往後，我只想守著達什達瓦，與他長相廝守，與他生兒育女。”
“真的麼？”
娜仁笑了：“方公子真的是貴人多疑。我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我還能翻天不成。”
“你太聰明，經事太多！你不僅能翻天，還能覆地！”
“如今我又有什麼好爭的。難道我還想嫁給達瓦齊、嫁給阿穆爾不成？寶日格，琪琪格也許沒有那麼聰明，但是個個都是能手撕第三者的狠角色。我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所以你並不是喜歡達什達瓦。他只是你迫不得已的選擇而已。”
“但達什達瓦喜歡我呀！有時候這樣就夠了。就像方公子身邊的楚婉兮。她喜歡你，你又有多喜歡她呢？你不也覺得這樣挺好的麼？不是麼？所以我們是一路人。”
“達什達瓦不是妓女。”
“在這裡，人人都是娼妓。”
阿成語塞，娜仁的話似曾相識，他也是認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