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足渾太后當年將她“下嫁”給慕容垂,究竟是什麼心思?難道不知道這是個火坑?
恐怕不見得吧,恐怕還有些不好啟齒的原因在裡面。這些恩怨趙川不能『插』手,哪怕他現在把可足渾太后清蒸油炸都沒問題。
“其實我現在,又不想進鄴城了,倒不是擔心安全問題,只是……感覺沒意思了。我依靠著你,自然可以作威作福,但是何必呢?沒有了你,我什麼都不是,這種挫敗感,讓我沒辦法在姐姐面前抬起頭。
你知道嗎?我特別擔心她對我說,嘿,你不是靠著賣身給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才敢在我面前嘚瑟嗎?有什麼好臭屁的?”
長安君把趙川的一些日常用語說得惟妙惟肖,最後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還真是一日三變啊,趙大官人直到現在都『摸』不透長安君的腦回路。
“好了,現在帶我去城外吧,我要進城讓姐姐開門了。”
長安君站起身,拍拍身的泥土,眯著眼睛對趙川一笑道:“怎麼樣,我現在不是個沒用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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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現在,你一直都是個很有用的人啊。”趙川不動聲『色』的誇獎了一句。
“油嘴滑舌的,我是對你沒什麼抵抗力,走啦。”
當夜,長安君大大方方的坐著吊籃進了鄴城,她並不擔心姐姐會把自己怎麼樣,形勢已經在這裡擺著,不投降還能怎麼樣?
負責城防的高玉,直接帶著長安君來到鄴城的皇宮,穿過偏殿和諸多的花園,來到後宮。她看到了在一旁穿著素服,正在唸佛的小可足渾皇后,不過這不是她來鄴城的目的。
寢宮門口,高玉拱手告退,長安君深吸一口氣,大步邁進可足渾太后居住的地方,居然聞到了濃烈的草『藥』味。
“咳咳咳,是嵐兒來了嗎,進來吧。”
長安君前幾步,拐彎便看見床躺著的可足渾太后……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年那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已經變成了頭髮花白的老嫗,其變化之大,讓人難以置信。
長安君想了想自己從前的模樣,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除了多了些女人的嫵媚,少了些少女的清純外。
其實可足渾太后是被嚇成這樣的,她害怕長安君來複仇,她更害怕趙川藉著長安君的名義在鄴城大開殺戒!
這些日子裡,只要一閉眼進入夢鄉,她腦子裡都會出現長安君穿著盔甲拿著刀衝進臥房,胡『亂』殺人。嗯,長安君以前是特別喜歡穿著男兒的衣服,野得很。
“姐姐,我來看看你了。”
本來對可足渾太后還有些怨氣,但看到她現在變成這種模樣,長安君心軟了,她本來不是冷硬心腸的人。
“趙川是想殺光鮮卑人嗎?玉石俱焚的話,我也能讓他覺得痛的。”
可足渾太后恨恨的說道,她有些『色』厲內荏,內心還是有些恐懼,主要是,趙川這廝實在是太能折騰了,慕容恪都壓不住!
“姐姐,殺死鮮卑人的,是鮮卑人自己,還有……時代。你們已經被時代所拋棄所淘汰,算趙川不來,也會有別人來,結果可能更慘一些,你們根本不知道將來要走什麼路!”
長安君失望的搖搖頭,曾經讓自己崇拜的姐姐,現在看來……不過是個井底之蛙嘛。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要是沒有趙川,你個小賤人還不知道在哪個野男人床蹦躂呢!要是沒有慕容垂這樣的傢伙掣肘,燕國會落到現在的地步嗎?
你不過是運氣好點,賣點『騷』取悅男人當個花瓶,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可足渾太后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番,又感覺到深深的恐懼。嘴癮是爽了,但長安君背後的那個男人……似乎捏死她很容易的。
“姐姐,將來你可以用眼睛去看,我不想多說什麼了。我們的恩怨都放一放,開城門吧。”
長安君並不覺得生氣,她只感覺……悲哀。
見識短淺的悲哀。自己的姐姐都是這種水平,她可是慕容燕國的太后……這樣的國家不敗才是見鬼。
跟著趙川混了幾年,長安君突然有種感覺,我再也不是從前的我,好像已經很厲害了啊!
“部族的人會被妥善安置,當然,是在審判以後,能不殺人,不會殺人,我可以在這裡作出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