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人民的名義》裡的大風廠,負債十億,地值十億,本來也可以資債相抵,然而趙瑞龍們就有本事,讓債歸蔡成功,地歸自己。這中間的折騰,居然還是合法的。蔡成功們完全不是趙瑞龍們的對手。
人的經濟行為受經濟大盤影響,比如技術進步,如頁巖氣技術,國際形勢,如特蘭普政策,次貸危機,天氣導致某種原材料減産,彙率變化,市場飽和等等,都可能導致經濟形勢的不同的,看不清大盤,按以往經驗做生意,一不小心就可能坑了。
人要游泳,最好是進水裡,遇見各種現實的問題,去解決他。閉門造車,沒用,但人如果一下子跳大海裡,就難說了。所以,還是要讀書思考。
人的行為大多遵循經濟規則,作為一個一般才華的寫手,專業寫作,我也就能寫一般模板的爽文,寫不出什麼名堂,我的回報率還不如一個比較好的技術工作,但作為兼職,卻有不同的額外回報率
既然無欲則剛,自然也就無需多費心機。很多事,也就懶得做。其實也沒有什麼內心動力去做。
不吃魚餌,也就不用擔心被人吃掉。悠悠哉哉,遊來游去。
達摩面壁,鏡子裡的自己,眼睛鼻子嘴,其實和我的靈魂毫無關系,我的認知,我的心理結構,我的知識體系,其實和我也不是絕對存在,以己度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想找個靠譜的搭夥也不容易。看心理學理論,並不能解決我理解人心的具體認知問題。
《天與地》裡主角四人樂隊,早逝的叫家名,唱的大多是家駒時代的beyond的歌,其實是一種致敬。
beyond唱的大多是理想和愛情,但真正讓他神話的,卻是一去不複返的情懷。因為再無家駒,所以家駒永存。但對於我這種過於理性的人來說,反而不為所動,“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何況既然本來無一物,自然也就本不存在理想。
達摩祖師跋山涉水,言語不通,但只需要一間石室獨處就能安身立命。我等凡夫俗子卻沒這麼容易安頓自己,也跑不動,也讀不起書了。過了一定年紀,讀書移民的價效比就不劃算了。碼字要像點樣子也不容易。要把腦子刷幾次才行。
如果啥都容易,哪還有那麼多人去搬磚。
一切慾望說到底都是心欲,籃球只不過跑來跑去搶球,人獲得的快感其實和看一本yy小說沒有本質區別。人類大多行為都可以如此界定。正如古話,本來無一物。
然則工業文明的齒輪,從科幻到生産,足以寄託我所有宏觀的想象,情懷和快感。
《天與地》裡幾個年輕人窮的時候連泡麵都吃不起,卻活的很開心。音樂如同文學,是一種理想的聲音。然後後來雖然都有收入,卻困在各種各樣的心魔裡。
佛祖說:雲何降服其心。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人面對心迷,要麼飲酒醉,越來越醉,要麼飲茶醒,越來越醒。
我從來沒有醉過。
人為什麼需要小孩,小孩跑來跑去根本無法溝通,人只是怕寂寞,愛熱鬧而已。
大多數人的行為都是如此。熱鬧的內容不重要,人需要的是熱鬧本身。
因為人安靜下來會寂寞的空虛。
像人死如燈滅,所以生兒育女,自己人越來越多,以尋求安全感,擺脫孤獨感,然則這種寂寞才是真實。
人生來就是孤獨的,語言並不能表達人的短期感覺,人能交流,是因為人有一種長期記憶形成的錯覺觀念.但人的真實,畢竟是隻屬於自己。
人的外表,人的思想,人的角色,人的語言體系,其實都可以剝離,而客觀看待,人和人之間的接觸,其實並無絕對的意義。
你看見一個人的外表,交流一個人的語言,接觸一個人的身體,但這些,本質上其實並不是心靈交流,本質上沒有意義。
行走在這個城市裡,每一個人都要尋找自己在經濟食物鏈裡的位置,然則孤獨的真實,獲得難得的體驗,閱讀,攝影,音樂,不同的體驗讓人超脫現實環境的影響。
孤獨,是人與生俱來的稟性,擁有孤獨,因為那是真實。最大的自由,就是享受孤獨的真實。
一個學生,無非在學校和家庭裡打轉,好比一個彈簧,一張一弛可以用很久,一直崩著,沒多久就會斷了。
這時候,小說和網路就成了彈簧的放鬆。
長期習慣了這種封閉環境的獨處,一個人在習慣後,會形成不假外物的心理慣性。
人的心理都是一樣的,再牛的人關禁閉也會難受,只不過時間,會習慣一切。
人應對心理刺激,就跟彈簧一樣,越拉越松。從小白到老白,大概就是這麼一個yy點進化的過程。
不是風動,不是帆動,乃爾心動。
心若止水,不假外物。
人外面裹著意識行態,裡面是衣服,裡面是皮囊。再裡面是骨骼,再裡面是內髒,再裡面是意識。
人扮演角色,參與互動,這是外向,現代社會,人越外向,越入戲,越容易獲得好處,也就是成功,因為所謂成功,本就是角色互動裡的一種設定。歷史上有一些相士,比如許邵,可以相人,好像很神奇,其實不奇怪,角設,劇本,情節,規則都有了,估算了大概角色命運,也不奇怪。舞臺就在那裡,生旦淨末醜,無非就是這麼些角。演戲的心機,看戲的花痴,千百年來,不外就是這麼一出翻來覆去的唱的戲。
然則紅口白牙,唇槍舌劍,會讓人厭倦,於是人就需要教堂之類安靜的地方和自己相處。人出了戲,會發現,所謂戲文,其實都是人想出來,自己折騰自己的,沒有好處,就沒人演戲,不覺得好處,也沒人看戲。戲裡戲裡,折騰來折騰去,其實什麼真實都沒有,一如數十年人生。
生命的旅程,也許在明年,也許在明天,就會終結,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