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真實感覺就是這樣,長期看不想看的書是很難受的,倒寧可自己無聊發呆自在。
很多人在學校都是這樣。
有的書會既有趣,又言之有物,又有價效比,選個理性上差不多的專業,打發時間,安身立命,大概是大多人最終的選擇。
渴望有一種類於藝術或者思想的更有意義的價值。
類於高更或者李贄,可能更能感覺存在。
因為平面的現實世界是如此枯燥無聊,所以必須在立體的思維世界放飛自我。
不管是小說還是思想或者學習,或者工作。
沒事看書碼字,不是為了上進,實在是無法忍受單調無聊乏味的日常工作生活。
英國作家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中的思特裡克蘭德,就是以高更為原型的.保羅·高更早年在海輪上工作,23歲當上了股票經紀人,收入豐厚還娶了一位漂亮的姑娘為妻。可是高更在自己的繪畫天賦召喚之下,9歲時踏上了去巴拿馬和馬提尼島的旅行,《月亮與六便士》裡思特裡克蘭德一直居住小島,以叢林和土著為主題畫了很多作品。
汪本鈳《續藏書》序:“先生一生無書不讀。”
李贄在《與曾繼泉》一文中寫道:“其所以落發者,則因家中閑雜人等時時望我歸去,又時時不遠千裡來迫我,以俗事強我,故我剃發以示不歸,俗事亦決然不肯與理也。又此間無見識人多以異端目我,故我遂為異端以成彼豎子之名。兼此數者,陡然去發,非其心也。”
黃仁宇在《萬歷十五年》的最後一章專論李贄說:“李贄的悲劇不僅屬於個人,也屬於他所生活的時代。傳統的政治已經凝固,類似宗教改革或者文藝複興的新生命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中孕育。社會環境把個人理智上的自由壓縮在極小的限度之內,人的廉潔和誠信,也只能長為灌木,不能形成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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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做不到高更和李贄的灑脫。
也沒有這個客觀條件。
浮生一夢,大夢一場,其實到頭來,又有什麼有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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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很多人在討論《獵場》,因為貼近生活,水木的不少人混帝都商圈,又或者和鄭秋冬一樣想進帝都商圈而不能。後者可能更愛看這個片子。
這個片子裡羅伊人和鄭秋冬的感情有些牽強,開始和結束都莫名其妙,倒像羅伊人自己文藝病,需要想象和尋找一種心理上的東西更多。
說起來,浮生若夢,什麼是愛情呢,那也說不清,真假之間,可有可無,其實倒沒有什麼意義剩下卻是真的。
什麼文字可以讓人感覺腦子一亮的有趣?
《了不起的蓋茲比》。
城市如同一個籠子,人白天關在單位敲著鍵盤,晚上關在家裡看小說,如同豢養的動物,來去匆匆。
一天一天又一天。
什麼文學可以讓人擺脫狹隘的空間?
又或者如同一個村子裡的毛驢。
整天拉個磨轉圈。
不是東邊狗來叫,就是西邊貓來煩。
偶爾拉貨去集市,就跟過節旅遊一樣。
無聊又無意義的生活。
然則有磨給驢拉,說明驢還有生存的價值,否則當頭一刀。
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開吃啦”。
所以驢不但要拉磨,還要拉的好,拉的快,拉的穩,拉的專業,一邊拉還要一邊像唱歌一樣歡快的叫,表示自己拉的很開心,很滿足。
這樣主人才不會嫌他老,嫌他慢,把他拉出去一刀宰了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