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在他的生日晚會鬧騰顯得過分,還是對待明玉兒的行為過分。
許願並不解釋,低頭望著自己的小腿,只是小傷口,算不上多疼。
她勾起笑,半嘲半諷,“酒是我自己潑臉上的,也是我自己跌倒在地,完全是陷害。”
哦,看來是覺得這樣對明玉兒過分。
那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關靖北目光沉沉,深邃的五官在白熾燈的照射下立體而分明,剪出頎長的身軀,淺的光暈在他的眼底鋪展開來。
“鐘意已經夠苦的了,明玉兒卻要雪上加霜,讓她過不了心裡這一關,也隔閡了愛情。”
許願不知不覺就說起了之前的事。
明玉兒拿出幾張小表弟的照片,有的還是襁褓嬰兒,最大的不過十來歲,他們無辜,他們都死於那場火災。
鐘意當時要做的也只不過幫明書寒鋪路,清除所有的競爭對手,明家只有一個繼承人。
雖然明父明母都是書香之家,但家業強大,他們無意競爭卻死於非命,所以本該向著書香發展的明書寒最後走了商路。
商路的開拓者是鐘意。
“別看鐘兒平時體現不出來什麼,但她挺喜歡小孩子的,之前糖糖不是她親生的也特喜歡,知道自己那場火災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後,更是內疚得不行。”
所以才會跟許願一樣,想著用入獄的方法懲罰悔過自己。
同樣,也讓她死了和明書寒在一起的決心。
但說到底,要是沒有明玉兒,也就不會這樣。
許願提及明玉兒就恨得直咬牙。
在旁邊狀似洗耳恭聽的關靖北嘴角翹起一個十分淺薄的弧度,“所以,你心疼鐘意。”
“嗯。”
“那你有心疼過我嗎。”
男人低低淡淡和平時幾乎沒什麼兩樣的嗓音說出這幾個字,忽然讓許願一愣。
抬著頭都不敢看他的眼睛,避開,躲閃,不知飄忽落在什麼地方,許願喃喃:“嗯。”
“這塊手錶,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他很慢很慢地解開袖釦,挽起袖子,露出一節精壯的腕,展現在她的眼前。
xuguan。
到底是什麼意思。
許願不說話,她越不說話,他就能明白。
要是送給他的話,她第一時間就能給出肯定回答。
呵,看來不是他的。
啪。
手錶摔在地上的聲響很大,可能是房間過於的安靜,可能是他們一直都沒有說話,破碎的聲音那麼突兀。
不是好的牌子,不耐摔,他不介意這些,如果是她送的,就算是地攤貨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