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目光不變,音線冷靜且清晰,“我從來不覺得報複是件舒服的事,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報複。”
只不過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不報複的話就不甘心。
“她心不壞。”關靖北淡淡地評足,“不然也不會留在書寒身邊那麼久。”
半年。
明書寒這種一眼就能看穿女人的老司機,能不知道其他女人圖的是他的錢和權勢,所以身邊的女人要麼就就是沒有,要麼待不了一天。
明玉兒能在身邊那麼久,不僅僅是因為性格張狂像以前的鐘意,更因為她沒有太沉重的心機。
“她現在還嫉妒鐘意,直接找人想弄掉鐘意的孩子,我今天這樣做,也算不了什麼。”許願說。
“嗯,是算不了什麼,只不過毀了場晚會,掃了顏面而已。”
“你不高興?”
“你說呢?”
最讓人頭疼的就是這三個字。
許願眉頭微微蹙了下,很快就舒展,張開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吻了吻臉頰,“我知道你不高興。”
“那你知道為什麼不高興?”他似笑非笑。
她搖頭。
“你想報複她,想要她怎樣,甚至是死,我都能替你做到,解決。”他看著她亮閃閃的眼睛,“但是你不要。”
她只要自己親自來。
他解決的話不是更迅速更快捷嗎?
“我不想你因為這個和明書寒關系鬧僵。”許願別過臉,並不去看他。
男人卻微微的笑著,眼底半點笑意都沒有,扳過她的臉頰,“是不想我和他鬧僵,還是你不想欠我?”
“關靖北!”
“被我說中了,心虛?”
她瞠目,等著他,“是,我心虛,我就是不想欠你,要和你劃清界限,這件事我親自來。”
他沒惱,她倒是惱了。
男人只覺好笑。
生日晚會因為這一個插曲導致氣氛尷尬,賓客們大都是抱著看客的心思,但人走了他們也差不多要散了。
最後清了場,明書寒不想和明玉兒一起坐車回去,就讓司機送她,他則暫住在這裡,擇日回去。
因為需要關靖北送客,坐在椅子上的許願沒有打擾他,一個人摸著上了樓,找了房間休息。
等男人差不多忙完,卻看到椅子空無一人,問了人才知道她已經上去。
唇角勾著淡淡的嘲諷,男人找到她的房間,推開門,看到她坐在沙發上,仰頭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想什麼?”頭頂響起男人的嗓音。
許願閉了閉眼睛又睜開,語調很慢,“我今天是不是做得過分了?”
“你是指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