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晴將銀子推了回去,哭笑不得,“這個就不用你費心了。我爹前陣子就招了好些人來幫工,藥堂不會出事,就是糧食不太夠。”
掌櫃跟著苦笑,“柳大夫心善吶。這樣吧,藥堂要是真缺糧食,你和我說一聲,我手頭的糧食還算富裕。柳姑娘,你別急著拒絕。先不說我這條命是柳大夫救回來的,單單這附近的百姓,誰家敢說不要有大夫看病治病?”
掌櫃的說是救命之恩,其實也沒那麼誇張。只不過那年柳文帶著年幼的女兒來到雲州,照藥王谷的規矩,為城郊貧民窟百姓義診三天。
那時候掌櫃的還只是半大小子,每天想的不是這頓吃什麼,就是下一頓吃什麼。看到有人義診,滿腦子都是裝病,再把騙來的藥材換錢買吃的。為了裝的像一點,還特意脫了衣衫繞著農田跑了幾圈,大冬天的,跑出一身汗來,也不見打個噴嚏。
柳文看著他氣喘吁吁地跑到攤子前邊,邊喘著粗氣,邊伸手說要抓點人參靈芝治病,旁人都看得出這人沒安好心,更別提學醫多年的柳文。柳文給了他兩個饅頭,就把他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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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三天都是如此,跑幾圈來要人參靈芝,得了兩個饅頭便回家了。
直到第三天夜裡,連著三天打赤膊在冷風中奔跑,又沒及時擦汗穿衣的小夥子最終還是病倒了。當他顫顫巍巍地站到攤子面前時,眾人都笑話他一天還來兩回,還說這次裝的比前兩次要更像。還是柳文看出了小夥子的不對勁,診斷出他是真的染上風寒,把他帶回藥堂調理身體。後來小夥子也不知怎麼發跡了,開了家當鋪,時常幫助柳文尋找一些難得的藥材。
這大概就是善因善果吧。收回思緒,柳子晴說道:“那就先謝謝掌櫃的。告辭。”
“慢走!”
出了當鋪,柳子晴攥著那個小瓷瓶,心裡盤算著藥堂裡米缸裡的大米還能吃幾天,眼神裡恍惚出一道身影,還沒來得及躲閃,只聽來人應聲倒地,抱著腦袋“哎呦哎呦”地來回翻滾。
很快,就有三四個人圍了上來,是附近出了名的無賴潑皮。
“呦!這不是柳姑娘嘛!今個怎麼有空出來啊?那不如讓哥幾個陪你溜達溜達,豈不是更好!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大哥說的對,柳姑娘,出門在外不安全,跟著我們大哥,保你平安吶!呃,看什麼看!滾開!”
一個路人灰溜溜地轉身跑開。沒人敢惹這群潑皮無賴,哪怕和柳家父女交惡。畢竟,君子不會耍陰招,而小人難防。
“陳二,你爹上回腿摔傷了,還是我給治好的。你現在是要兌現上回寫的那張欠條麼?”柳子晴見那人羞愧低頭,轉身看向另一個赤膊潑皮,“李四,去年年初二,你娘生病,其他醫館不肯開門,唯獨我爹不在意,不但治好了你娘,還分文不取。”
那個叫李四的赤膊漢子亦是羞愧至極,低頭說了句,“驚擾到柳姑娘了。小人該死!”
柳子晴轉向第三個人,抿了抿雙唇,眉宇間透出淡淡的疑惑,“你叫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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