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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救英雄深入虎xue拒勁敵共赴黃泉
“浮休道人?”堂堂的文丞相,竟然自稱“浮休道人”,怎不令人費解?
張千載見鄭虎臣等百思不解,便曲為解說道:“其實,文丞相不僅自號‘浮休道人’,還自號‘三了道人’哩!”
——故事還當追溯到宋度宗鹹淳元年,那時,文天祥開始經營文山。鹹淳七年,文天祥在文山起宅。文山位於廬陵南百裡,兩山夾一溪,溪水曲折清澈,山林繁茂蔥鬱,端的秀美清淨;文天祥計劃年老致仕後,退為潛夫,終老此山,故自號“文山”。但他作《胡笳曲》時身處囹圄,根本無法完成上述心願,故自號“浮休道人”;他自己雖然沒有明確解釋此號的含義,但很顯然是來自《莊子·刻意》中的“其生若浮,其死若休”,含有此生即休之意。
文天祥的另一個號叫“三了道人”。據與文天祥同時代的宋末詩人、畫家鄭思肖《文丞相敘》所雲:“公自號‘三了道人’,謂儒而大魁,仕而宰相,事君盡忠也。忠臣、孝子、大魁、宰相,古今惟公一人。”文天祥認為自己在科舉、仕宦、事君三件事上都已做到至極,故自號“三了道人”。
一人而有兩個“道人”的稱號,可見文天祥對道教是何等的信仰。
事實上,文天祥年輕時,有一次病重,夢見自己被天帝召至天庭,天帝赦免了他,夢醒後大病立愈。為此,他寫了《病甚,夢召至帝所,獲宥,覺而頓愈,遂賦》一詩。大抵從這時開始,文天祥便已有了有出世之心,有其詩《借道冠有賦》為證:
“病中蕭散服黃冠,笑倒群兒指為彈。
秘監賀君曾道士,翰林蘇子亦祠官。
酒壺釣具有時樂,茶灶筆床隨處安。
幸有山陰深密處,他年煉就九還丹。”
爾後,其二子一名道生,一名佛生,亦足見其早就同佛道結下了不解之緣。
不僅如此,文天祥的妻女也通道:
文天祥兵敗後,妻女被俘。“歐陽夫人被虜後,即到燕都,與二女皆留東宮,服道冠裳,日誦道經。後隨公主下嫁駙馬高唐王,居大同路豐州棲真觀。······明年,歸故裡。凡親友饋遺,仍專收貯之。又明年正月,夫人曰:‘吾海上禍亂中,叩之神,只乞保庇,擬建靈寶醮筵以謝。······寓豐州,尋申前請,今得生還,拜神佛之賜。合以己所得饋遺,正月元夕酬道醮,······畢其心願,即死瞑目矣。’”
其時,文天祥對道教的信仰可以說是既始終如一,又堅定不移的:
在行軍打仗之時,他還在讀道經,同道士一起商榷道教秘術。有詩為證:
其在《贈老庵廖希說》中有雲:“山中老去稱庵主,天上將來說地仙。面皺不妨筋骨健,舌存何必齒牙全。金精深處苓堪飲,更住人間八百年。”在《贈適庵丹士》中,詩人先是抒發自已求仙修道的願望,最後兩句則道:“從軍臥山中,共談弘景秘。”
文天祥與道士、方士的交往其實相當地廣泛:其贈答道士、方士的詩在三十首以上,如《贈萍鄉道士》、《送武夷趙王賓道士》、《題羅道士玉澗》等;透過這些詩文,能夠確定與文天祥有交往的,就有羅道士、趙道士、靈陽子、彭道士、婁道士、鄒道士、雲屋道士、徐相士等十人。何況,文天祥與有些道士有交往而未必一定要留下詩文哩!
當然,一直到被捕入獄,文天祥仍沒放棄道教信仰;他在《五月二日生朝》中寫道:
“北風吹滿楚冠塵,笑捧蟠桃夢裡春。
幾歲已無籠鴿客,去年猶有送半人。
江山如許非吾土,宇宙奈何多此身。
不滅不生在何許,靜中聊且養吾真。”
“白天作楚囚,晚上夢遊仙”,大概詩人是聊借獄中無事之機,“養真”修道,以至於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中,詩人仍能保持那樣地鎮靜和樂觀的罷!
汪元量此人,就是被忽必烈欽賜的黃冠道士。
另外,文天祥雖然不怕犧牲,抵得住利誘;但是後來,當一個叫“靈陽子”的道士跟他談道時,卻讓他重又動了歸隱佛道之心。
——靈陽子來獄中見他後,文天祥有《遇靈陽子談道贈以詩》曰:
昔我愛泉石,長揖離公卿。
結屋青山下,咫尺蓬與瀛。
至人不可見,世塵忽相纓。
業風吹浩劫,蝸角爭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