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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鈺高三前兩次的月考成績差異懸殊。
頭一次是當之無愧的年級第一, 拉了第二名十五分。第二回的時候就落到了第六,看在別的同學眼裡, 指不定要酸不溜秋地說他貪得無厭,只有同居頂峰的人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落差。
程家父母一向是不插手他的成績的,不過程老太太的就不同了,當即氣勢洶洶地從鄰省趕回來對他進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和身體素質訓練。
成績下滑過快無非是這兩個原因,學習態度不端正, 以及精力跟不上。
程明鈺聳肩, 對老太太的教育方式不置可否。方法沒錯, 角度有點問題。
他是思想不太端正,精力也著實有些匱乏。
十七八歲正是氣血旺盛的年紀,腦子裡晃著個魂牽夢縈的姑娘怎麼能靜得下心學習, 沒日沒夜地肖想陸語的眼、鼻、唇, 精緻的鎖骨,漂亮的腳踝……
生理衛生課上教授的那些常識壓根不能解決他的苦惱, 程明鈺甚至覺得前面十幾年爺爺教給他的那些正人君子的做派風度全部餵了狗了,他一點都不想再遵從, 像隔壁私立那群人一樣直接了當地多省事。
親密接觸的機會來得突然, 叫他一時無所適從。
六十週年校慶的事情班主任早有通知,從高一到高三, 但凡大型文藝彙演, 四個主持人總是少不了他的,安排的女主持付念也是配合多次的老搭檔了。
對校方來說意義非凡的晚會慶典,於程明鈺來言,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觀眾數目要比以往多上一倍。
付唸的突然跑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彩排都已經過了兩輪,女主持卻突然甩手離開,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關於原因,程明鈺瞭解一點。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和他一樣,為情所困。
當然,後來他也知道,付念可要比他幸運得多。
爺爺教過:君子當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程明鈺對搭檔跑路的事情不見絲毫擔憂,負責文娛藝術這會兒的指導老師會比他焦躁千倍萬倍,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多看兩遍臺本就好了。
雖然肚子裡是這麼想的,面上仍要裝作關心備至的模樣,不時去和班主任瞭解一下進展。
程老爺子教的全是君子做派,但是程明鈺從十歲開始就會舉一反三,在前面冠上了一個否定詞——偽君子。
藝術組的指導老師領著陸語過來的時候,是倒數第二次彩排,距離正式的晚會開始還有兩天。
她帶了淡妝,眉眼精緻。分明都是在同一處作畫,和那群成天花裡胡哨的女生卻是截然不同的美。
人往那兒一站,就自帶三分仙氣。
清麗絕塵。
一頭烏黑的長發打了卷,正好在嫩生生的耳垂上挖出一個空檔,程明鈺不得不快速地滾動喉結,緩解燥意。
月牙眸上刷了眼影,流光溢彩的,顧盼間美目生輝。
被她那麼一看,程大公子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律自持瞬間灰飛煙滅。
“明鈺,這是你的新搭檔,高一新生,時間緊迫你帶著點。”指導老師皺著眉頭,語速極快,噼裡啪啦地吐字。
程明鈺沉浸在少女的美貌和從天而降的機遇中無法自拔,半句話都沒鑽進耳朵裡。
指導老師可沒有給再他重複一遍的功夫,匆匆把陸語丟下,就去另一頭檢視現場佈置等其它事宜。
“程學長,請多指教。”
她的唇形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上唇抿成一條直線,加上兩頰深陷的酒窩,極具親和力,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想往她身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