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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婧顏也微微嘆息道，“是啊！我不會鬧。”她向來就不是會鬧的人，她個性獨立，性格倔強，所以她覺得只要她鬧了，就是在服軟。
“你若是這樣，到頭來難過的還不是自己，又何苦來？感情裡最忌諱的就是心裡藏著事。”趙燕飛伸手拍了拍文婧顏的肩膀。
許是因為她還喜歡著文喻卿的緣故，所以她向來都把文婧顏當做妹妹來看待。
文婧顏太倔強。
“他最近確實挺忙的，天天看他為了四弟的事情往宮裡跑，每天都被七弟纏著不讓走，想來近日來，雲雨也沒有少鬧七弟。”趙燕飛想起來，也是覺得好笑。
“聽說四皇子死得特別慘。”文婧顏隨口問了一下，四皇子死了對於她來說，反倒是一種解脫，她就沒有必要為了那莫名的想法而覺得罪惡和惡心。
提起四皇子，趙燕飛的眉頭也粥了下來，她又想起那日，她和趙景瑜第一眼看見他掛在毓秀閣門口的頭顱的場景。
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驚恐至極，整個臉部鐵青著，那血都被凝固在脖子上。
“誰也不知道他生前都經歷了怎樣的驚恐，景瑜看了之後都直接吐了。”趙燕飛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背發涼，“不知道他得罪了誰，要將他這般折磨至死，弄得整個皇宮都人心惶惶的。”
文婧顏不在說話，在這個勾心鬥角的皇宮，在這個時局動蕩的年代，再殘忍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都會發生。更何況只是區區一條人命。
想當初趙光皇帝為了自己顏面平白無故殺了十幾條人命的時候，又何嘗不是殘忍，又何嘗講過仁德。
世人都傳他仁德，傳他是明君，可他背地裡做的事情又有幾件是可以面世的？
文婧顏剛出了皇宮城門，拓拔玉就騎馬攔住了她的馬車。他騎在馬上，兩眼陰沉，面色略顯得疲憊，他披著的披風也隨風飄著。
文婧顏掀開簾子，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在她把簾子放下來的那一刻，拓拔玉忽然從馬背上騰空而起，他整個人都直接落在了文婧顏的馬車上。他雙目和文婧顏的眼神對著。
“怎麼？生氣了？”拓拔玉看著文婧顏一臉淡漠的樣子，輕聲問道。
文婧顏看著拓拔玉那疲憊的神色，隨即微微嘆息，她讓開身子，道，“外面風涼進來吧！”
她不忍心責怪拓拔玉，皇宮裡發生這種事情，他必然是逃不過要被趙光皇帝抓去查案了。
文婧顏定定看著坐在她對面的拓拔玉，許久才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她很久之前就想問這句話了，可是她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她，她也去過他府上，卻每次他都不在府上。
拓拔玉沉默許久，隨即輕聲笑道，“我瞞過了所有人，終究還是瞞不住你。”他也沒打算要瞞她，他本來是想等忙過這一陣子在告訴她的，只是終究她先問了出來。
“你要知道，既然我能夠猜到是你做的，遲早有一天，別人也會知道是你做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個時候趙光皇帝知道了，你會處於什麼境地，你整個拓拔家又將處於什麼境地？”文婧顏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她知道拓拔玉是因為她才去殺了四皇子的，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生氣。她不希望拓拔玉因為她的事情而去冒險，把自己的生命都要給搭進去的那種。
“你對我就這麼不相信嗎？既然我敢做，就有十足的把握。”拓拔玉瞧著氣急敗壞的文婧顏，他聲音沉沉，“你無需愧疚，為你，什麼都值得。”
他知道文婧顏是擔心他，也知道她是害怕自己會連累到他。
“可是既然你做了，便會露出破綻。”文婧顏低著聲音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也知道你想讓我過得開心，可是拓拔玉，你要知道，我不希望你這樣為我去冒險，我不希望你為我做太多，讓我將來一直背負著罪惡感。”文婧顏說來說去還是不想拓拔玉為了她，去冒如此大的險。
拓拔玉坐到文婧顏那一邊，溫柔似水的雙眸盯著文婧顏那雙真摯的眼神，他溫柔一笑，道，“要信我，就算他們知道真相是什麼，也必然是我親自告訴他們的。”
拓拔玉總是如此自信，他確實有自信的資本。
回到醫館，文婧顏給拓拔玉燒水洗了熱水澡。拓拔玉在醫館吃了飯，正準備回去的時候，拓拔雲雨卻忽然怒氣沖沖的跑到醫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