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拓拔玉在此,便直接開罵道,“你們男生沒有幾個好東西,趙景朝答應了每隔兩天就來看我一次,可是這次呢?他竟然已經有整整五天都沒有過來了。”拓拔雲雨一邊說一邊罵男人是壞蛋,還想打自己的哥哥一頓。
說著拓拔雲雨又走到文婧顏身邊,“你們兩個男人,都忙到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不管不顧了,你們都不怕總有一天會失去我們的嗎?”
拓拔雲雨還沒有氣消,她氣鼓鼓的臉看起來十分可愛有趣。
“雲雨,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事情都分輕重緩急,我和七皇子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夜深,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如此,怎麼抽時間來陪你?”拓拔玉皺著眉頭,這幾天他並非不想念文婧顏,只是皇上催得緊。好不容易熬過皇上要開城門,把案件撤掉的時候,偏偏皇上又要封鎖毓秀閣,惹得夕妃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得了失心瘋。
今日他去把夕妃接到了皇宮一處偏僻的地方。
趙光皇帝連多年的情誼都不顧了,說是蘭亭苑以後要留給別的人來住。
這一下子,夕妃在皇宮裡,能夠平安生存下去都有點困難。
是他動手殺了四皇子,也才導致了夕妃瘋的這一天,他如何說都要把她安頓好一點再說。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連嫂子都見不到了。”拓拔雲雨嘴快,就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雲雨,你哥累了,讓他回去休息吧!”文婧顏趕緊打斷雲雨的對話。
拓拔玉聽了這話反倒是不依不饒起來,他沉著眉頭,盯著拓拔雲雨,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拓拔雲雨看著文婧顏那張陰沉沉的臉,瞧瞧站到了一旁,不敢再多說話。
現在的場面一度尷尬起來,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硝煙,他們幾個人都沉默著,壓抑得很。
拓拔雲雨實在是不懂為什麼文婧顏要瞞著她哥哥。可是看著她認真又嚴肅的樣子她又實在害怕得緊。
現在他們兩個人的目光都鎖定她,她如坐針氈。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她不敢說,我來說。”清風忽然從醫館裡面出來,他聲音沉冷,壓根就沒給文婧顏反應的機會,“前些日子,她因為跑去你府上找你不在,回來的路上染了風寒,發了高燒,連續昏迷了三天。大夫都差點無能為力了。”
清風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他不顧文婧顏的阻攔,依舊沉聲道,“你一點都不稱職。忙縱然是忙不完的,你說你們忙到現在為止忙出了什麼效果來?到頭來皇上還不是一句話就撤了案子。”清風臉色沉沉,他盯著拓拔玉,道,“可如果那個時候她真的永遠都醒不過來了,這一輩子你後悔的時間都不夠。”
清風為了文婧顏,一直在不停討伐拓拔玉。
“夠了清風。”文婧顏陰沉沉吼了一句,隨即看了拓拔玉一眼,就直接跑進了自己房間,把門窗全部關好,自己一個人蜷縮在床頭埋著頭發呆。
任由拓拔玉怎麼敲門她都不應。
她並沒有哭,她只是想一個人安靜一下。她是個性格隱忍不發的人,很多時候就算遭遇了再大的委屈和痛苦也不願意和別人說半句。
自己既然能夠抗下去,那麼便自己扛就好了。她實在是不太喜歡麻煩別人。
文婧顏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腦袋一片空白,她原先並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或許是來了月事,所以這幾天她的情緒非常煩悶,常常把事情擠壓在心裡。
她任由拓拔玉在外面著急她也不想讓他看見她如此模樣,她討厭這個矯情的自己。
最後,她整理好心情,把窗戶開啟,對著外面的陽光和還未散盡白雪扯出了一個笑臉。
她開門的那一個瞬間,拓拔玉顧不上任何,就直接把文婧顏那小小的身軀給拉到了自己懷裡,她又瘦了,身上全是骨頭。他不停在道歉,是他疏忽了,他原先之前就已經答應過她不管再忙都會抽時間來看她一眼。
他沒有做到。
如果文婧顏會像拓拔雲雨一樣去責罵自己還好,可偏偏她就是一句話都沒有,這樣,他心裡更加難受。
他知道她的為人,她不喜歡把傷疤揭給任何人看,她也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去為難他。
“好了,沒事了。”文婧顏從拓拔玉的懷裡掙脫出來,對拓拔玉扯出一個笑臉,蒼白無力,想要告訴他她沒事。
可是就在下一刻,她就昏倒在拓拔玉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