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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天的時間裡,文婧顏都沒有機會見到拓拔玉,拓拔玉好像很忙。這天,連下了幾日的大雪終於放晴,這雪一停,就是溫和的太陽照射出來。
太陽光和白雪重合出刺眼的光線。
醫館裡的學徒們一大清早就拿著掃帚開始清掃院子裡的積雪。肚兜站在一旁玩著雪球,時而抓起一把白雪往人身上一扔她就兀自又躲了起來,一個人躲在木樁後面笑開了顏。
也很少有人在提起四皇子慘死一事,大家又開始議論誰家的姑娘跟著城西的書生私奔了。文婧顏每每聽見這種話題,她都會避開,要麼就是在心裡祝福那位姑娘,她希望她遇得良人。
彷彿四皇子慘死一事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
文婧顏聽說,皇上把搜查令給撤了,他們關了幾天的城門已經讓百姓們怨氣沖天,所以趙光皇帝不得已,只得把城門開啟。城門關了這麼幾天,大理寺抓了上百人,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殺害四皇子的兇手。
這城門一開,就等於是放虎歸山,平靜了幾天的趙光皇帝似乎也放棄抓兇手的執著,解除了要抓兇手的命令。整天整日被趙景朝拖著的拓拔玉終於得已鬆了一口氣,沒有那麼忙了。
夕妃一聽說趙光皇帝不準備再抓兇手了,就趕緊哭哭啼啼地沖到禦書房去找趙光皇帝。
她跪倒在趙光皇帝面前,老淚縱橫,“皇上,皇兒慘死,你就忍心讓殺他的兇手在外逍遙嗎?”
王皇後正在喂趙光皇帝橘子,趙光皇帝沒有說話,她斜了眉眼,微微笑道,“夕妃,並非皇上不追查兇手,皇宮裡人人岌岌可危,可是現在的情況你也都看見了,如果一直封閉城門,只怕到時候百姓們都會沖到皇宮裡來大鬧一場。”她頓了頓,又是嫵媚笑著,“若真到了那個時候,發生了暴亂,熟重熟輕,夕妃你自己掂量掂量。”
王皇後說完,又是給趙光皇帝餵了一半橘子。
趙光皇帝這幾日本來就為這件事情煩惱得頭痛,現在夕妃又來打擾,他實在是不太想搭理。
他幹脆閉上眼睛,任由王皇後回答。
“姐姐,我就一個兒子,如今不明不白的死了,還要叫我安心的待著嗎?如果死的是你的兒子,你又會怎麼想?”夕妃已經哭得歇斯底裡,她又道,“皇上,你若是一日不抓到真兇,這皇宮裡的任何人都不安全,他神通廣大,來去自由,你就不怕有一天他會對你動手嗎?”
夕妃抓住了趙光皇帝的命脈,她知道趙光皇帝最是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危。
四皇子是她唯一的孩子,她自然寶貝,可是如今來,她們卻只能陰陽兩隔,還連兇手都無法見到。
許久,趙光皇帝才悠悠道,“這都是他的命!”他依舊閉著眼睛,連睜開都沒有睜開一眼。
“皇上,他到底都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怎麼能如此薄情寡義,你怎麼能說得如此輕松?”夕妃臉色狠辣,只聽見她一字一句道,“皇上,你不能這麼薄情。”
自古帝王薄情相,在趙光皇帝眼裡,王權最重要,且他的心裡壓根就沒有四皇子。他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而得罪京城上萬百姓。
“夕妃,你大膽。”王皇後盯著夕妃那雙忽然之間變得寒涼的眼睛,出聲呵斥,“皇上自然有他的打算和想法,你總不能真的讓他因為已經死了的人去得罪這京城上萬百姓。到那個時候,這辛苦打下的江山,不就毀於一旦了嗎?”
“姐姐,你也是為人父母,如果這次死的不是我兒,而是你的兒子女兒,現在你還能如此輕松的在這裡和我對話嗎?都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骨肉,你又該如何抉擇?”夕妃絕望的盯著王皇後,她既然能夠在這深宮裡立足,自然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夕妃從生下四皇子之後,她就安分許多,從不與其他妃子一樣和王皇後爭寵,她只是一個人安靜的待在自己那一方小天地裡。趙光皇帝想起她來就來她那裡坐坐,如果想不起來,她也不強求。
也正是她不爭不寵,才得以趙光皇帝敬重自己,王皇後才會放過她。
王皇後的手段殘忍到什麼地步,她並非不知道。
當初五皇子的母妃就是被她親手給害死。她抱來五皇子,逼人家叫她做娘。
那時候候五皇子年紀尚小,就失去了母親。王皇後這些年,和五皇子的親近程度遠比大皇子親近。
大皇子被趙光皇帝看中,可知情人誰不知道,大皇子遲早有一天會下臺,誰也不知道趙光皇帝那早早立好的遺囑裡,寫的是誰的名字。
王皇後眼裡蒙上的濛濛的霧,她神色嚴肅道,“若真有那麼一天,我的選擇和皇上一樣,這南楚江山犧牲了多少的鮮血才換來的,又怎麼能因為一個人的性命而白白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