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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靜媛與安親王之事牽連甚多,其中不但有薛府,還有端太妃以及永寧郡主,薛靜姝不好擅自做決定,於是又帶著人去了太皇太後宮中。
太皇太後剛剛午睡醒來,正端著一碗蓮子羹慢慢品嘗,見薛靜姝來了,笑著招呼她,“來得正好,這是今年收上來的第一撥蓮子熬成的蓮子羹,我正要讓人給你送一份。”
薛靜姝笑道:“謝謝皇祖母惦記著我。”
她將薛靜媛之事暫時放在一邊,陪著太皇太後高高興興地用完蓮子羹,又說了會兒話。
太皇太後問她:“你來找我,可是有別的事?”
薛靜姝輕輕點頭,這才將京城之中的一場鬧劇緩緩道來。
太皇太後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到最後已經是面沉似水。
她問薛靜姝:“依皇後看,此事該怎麼辦?”
薛靜姝道:“若如了四妹妹的意,讓她做安王妃,那端太妃娘娘和永寧郡主那兒,必定不會同意。若如安親王所說,納四妹妹為側妃,我看她又不甘心。”
太皇太後淡淡道:“事到如今,難道還由得她甘心不甘心?女人這輩子,最犯不得的就是傻,最不能做的是主動將自己的把柄送到別人手中。
“她有意勾引安王在先,又有那麼多流言跟著傳出去,現在名聲已經是壞了,除了安王府,還有哪一家敢娶她?
“既然她已經別無選擇,那主動權就不在她手上,而是在安王和端妃手上。安王若要她做個姨娘或者是側妃,她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都得進府去。不然若鬧起來,或者要死要活,最終也不過是讓別人看了一場笑話。”
“依皇祖母的意思?”
太皇太後道:“你方才說讓安王將她迎進府為側妃,我看。這還是最樂觀的情況。端妃那人的性子,你大約不清楚,最是目下無塵,眼裡揉不得沙子。你說,她會同意讓安王納這麼一個名聲不佳的女子為側妃麼?”
“那是要四妹妹做姨娘?可是……”
太皇太後臉色也跟著沉了沉,說:“可是我們薛家的女兒,斷斷沒有給人做姨娘的道理。就算她們那一房如今沒有了襲爵的權利,卻也還是嫡子嫡女,讓堂堂嫡女,做別人的姨娘,就算是王爺的姨娘,也是打了你我二人的臉。
“這件事,少不得我和端妃要各退一步。這些年,端妃要安王取永寧郡主家的二姑娘,安王卻鬧著不願大婚。每次他一鬧,都是我替他說話。如今出了這種事情,我也替他說不了話了。
“一會兒,我派人將端妃請來,先探探她的口風,若她果真不願意。那我退一步,同意下旨讓安王娶肖家姑娘為正妃,端妃也退一步,把老四以側妃之禮迎進府裡去。
“你先回去吧,你有了身孕,這些事不必再管,交給我就好。”
薛靜姝起身謝禮,緩緩退下。
不過兩日,太皇太後接連下了兩道懿旨。
一道聘娶永寧郡主府上的二姑娘肖安茗,為安王府正妃。另一道則是納承恩公府上的四姑娘為安王側妃,同日完婚。
懿旨一傳到京城,頓時就熱鬧了。
永寧郡主府上喜氣洋洋,自是不必說。
薛家大房,則是一片寂靜。
薛靜媛披頭散發坐在床上,雙目無神,喃喃自語:“竟然是她,竟然是她做了正妃……不行,不行,她不會放過我的。不行!我要去找太皇太後,我要去請求太皇太後收回懿旨!”她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她娘王氏忙將她攔住,語氣悽苦,“我的媛兒,你可別做傻事。太皇太後懿旨已經下了,這事是板上釘釘的,不可能再有改變。”
薛靜媛握著她孃的手,狀若癲狂,“娘,那是肖安茗啊!她做了正妃娘娘,怎麼可能會饒得過我?你聽這些日子,京城裡的人是怎麼編排我的?那都是她的手段!以後她是正妃,我是側妃,她要是想要折磨我,不是輕而易舉嗎?娘,你得救救女兒呀!”
王氏無助的看向一旁。
床榻邊,立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冷豔女子,仔細一看,她竟是薛府的大姑娘,懷文太子妃,薛靜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