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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的第一天,皇家儀仗隊從皇城出發了。
浩浩蕩蕩的隊伍,足足延伸了有六七裡之長,僅僅是護衛計程車兵,就多達上萬人,站在隊伍前頭,看不到末端的人影。
諸多儀仗之中,皇帝的禦駕行在最前頭,他之後是太皇太後的鸞駕,皇後的鳳攆緊隨在太皇太後之後,再後頭才是後宮諸位太妃。
尾隨著皇家儀仗隊的是京城中王公大臣們的車駕。
鳳攆內,柳兒規規矩矩跪坐在薛靜姝身邊,透過帷幔朦朦朧朧地往外看,既見不到隊首,也見不到隊尾,不由感嘆:“娘娘,好多人啊。”
另一位女官張姑姑跪坐在薛靜姝另一手邊,聽見她的感嘆,笑著說道:“這還是如今陛下後宮僅有娘娘一位主子,先帝在時,每逢出京避暑,僅僅是諸位娘娘們的鳳駕,就多達數十駕之多,那隊伍比這更加壯觀哩。”
柳兒咋舌不已,心道幸好陛下只有他們小姐一位娘娘,不然人那麼多,搶陛下都要搶得打起來了。
殊不知,張姑姑此時心中也在感慨這件事。
先帝風流多情,雖然有發妻王皇後,又有最寵愛的楚貴妃,可後宮女子來來回回,從未停歇過。
人數最多時,僅僅是有封號的妃位嬪妃,就多達七八人之數,遠遠超過了祖宗規定四人的定數。
貌美如花的宮妃一多,是非也就多了,僅僅只拿著每年的避暑一事來說,後宮的女子們,為了隨行的名單上能有她們的名字,哪一次不是撕破了臉,搶破了頭?
如何比得上如今皇後娘娘的待遇,只需風輕雲淡的在那兒坐著,不論是什麼好東西,陛下都迫不及待的讓人送上來。
張姑姑在宮中呆了數十年,也未曾見過如今帝後這樣的情況,只得在心中感慨一句,各人有各人的命數。
外頭整齊的步伐裡,忽然混進一兩駕馬蹄聲。
馬蹄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薛靜姝鳳輦外。
幾人屏息去聽,卻原來是安親王前去求見皇帝,途經皇後鳳輦,過來請安。
薛靜姝坐正了身體,淡淡道:“親王不必多禮,既然要去面見陛下,我這裡便不留親王了。”
“是,小王拜別皇嫂。”
透過帷幔往外看,隱約可見安親王又拱手行了一禮,才帶著侍衛離開。
薛靜姝靠回軟枕上,這安親王除了初次見面言語略顯輕佻,之後數次遇見,都有禮有儀,進退有度。
可就算是如此,她還是對他沒有什麼好感,也說不出來具體是為什麼。
就連那僅有兩三面之緣的敏親王,在她看來,都比安親王更讓人願意親近。
到了正午,儀仗隊停下來用午膳。柳兒帶著兩名小宮女去膳車取食盒。
因皇帝與皇後兩座儀駕相距甚遠,皇帝沒法過來跟皇後共同用膳,只得各個人單獨進膳。
午膳後休息了一陣,又開始行進。
下午時,薛靜姝便察覺柳兒時不時走神。
她屏退張姑姑,輕聲問道:“怎麼了柳兒?可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柳兒皺著細眉,“娘娘,我方才去提食盒,回來時正好遇見安親王從陛下那兒離開,我覺得親王身後的那名侍衛看著好眼熟。”
薛靜姝正色道:“怎麼個眼熟法?和誰眼熟?”
柳兒抿著唇,遲疑著說:“原本我低頭等在路邊,打算讓安親王先離開。可是我發覺似乎有人盯著我看,便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盯著我的那人正是安親王的侍衛。我因為奇怪,就多看了他兩眼。沒想到越看越覺得熟悉,他的眉眼似乎……像我的哥哥。”
薛靜姝一聽,面上有了幾分喜色,說道:“既然你覺得眼熟,或許他真的是你失散的哥哥,否則他怎麼會盯著你看呢?我想,應該是他也覺得你眼熟。你有沒有和他說上話?”
柳兒搖搖頭,說:“我手裡還提著娘娘的食盒呢,等安親王從我身邊過去,我就趕緊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