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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薛靜姝醒來,身邊已經沒有皇帝的身影,他躺過的地方,餘溫也早就散了。
外頭等候的女官聽到動靜,小聲請示:“娘娘要起身了麼?”
薛靜姝道:“什麼時辰了?”
“卯時三刻,陛下上朝時吩咐奴婢,不可吵醒娘娘。”
這時辰其實已經挺晚了,大衍歷朝皇帝,俱是寅時起身,卯時上朝。
而皇帝前一夜若歇在後宮,嬪妃就需起得比皇帝還早,伺候他更衣上朝,之後抓緊時間再眯一會兒,等到辰時,又要去皇後處請安。
現在後宮就薛靜姝一人,她又是皇後,自然不用等別人來請安,不過需得去長樂宮問候。
想到此,她撐著身子準備起來,只是才剛抬腰,一股酸軟忽然襲來,她一下失了力,輕呼一聲,又倒進厚厚的被褥裡。
女官忙道:“娘娘?可要奴婢進去伺候?”
薛靜姝又試了一次,可是身上實在酸軟無力,只得道:“進來吧。”
宮女打起床帳,外頭晨光照進來,薛靜姝下意識低頭看身上的衣服,見衣結好好地繫著,方才暗自鬆了口氣。
昨晚到後來,她已經有些迷糊了,被皇帝抱進浴盆,強打著精神自己洗了澡,又被他抱出來,身上的水都未擦幹,就昏沉沉睡了過去,連衣服怎麼穿上的都不知道。
不過那會兒皇帝沒讓人進來伺候,她的衣服,難道是他穿的?
薛靜姝有些窘迫。
女官們扶著她站起來,幾人前後忙碌,有的撐著她的身子,有的替她更衣,又有端來熱水的,擰布巾的,蘸青鹽的。
薛靜姝什麼都不必做,只需靠在女官身上就行,這讓她又是別扭又是無奈。
本來她晨起血氣不足,便容易頭暈乏力,昨晚一通折騰,現在更是站都站不穩。
好在這些女官只低著頭,不言不語服侍她,讓她少了些不自在,不然她可真沒臉見人了。
因今日沒什麼大事,又不是正日子,她只讓女官給她梳了個日常妝容,又換了一套常服,只有頭上一套紅珊瑚的首飾,稍顯隆重喜慶,看得出她新嫁娘的身份。
梳妝打扮完,柳兒走進內殿,身後跟了兩個提著食盒的宮女。
她將食盒裡的碗筷一一擺出來,道:“小姐,這人參烏雞湯,是陛下昨晚半夜吩咐禦膳房燉下的,文火熬了小半夜,最是滋補,你可得多喝些。”
說者無心,薛靜姝聽著卻不免多想,昨晚半夜,不正是那……之後?
這烏雞湯,又是補腎滋養的,不知皇帝到底知不知道這些?
柳兒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想喝,便道:“我已經請禦廚把湯裡的油都撇清了,小姐你看,這湯清淡得很,一點都不油膩。”
薛靜姝只好接過來,喝了兩口,問她:“陛下吃過了嗎?”
柳兒道:“我問過德公公,陛下晨起喝了一碗湯,之後要等巳時下朝才用早膳。”
薛靜姝輕輕點頭,吃過早膳,身上恢複了些力氣,讓人扶著上了鳳攆,去長樂宮給太皇太後請安。
帝後行房是要記錄在案的,因此昨夜之事,太皇太後都清楚,她見了薛靜姝也不說什麼,只是看著她笑,就把人笑得頭都不敢抬起來。
太皇太後見狀,才樂呵呵道:“往後不必日日來我這裡,不然辛苦了你,皇上可要心疼咯。”
薛靜姝面上微熱,道:“給皇祖母請安,是我的本分,怎麼能說辛苦。”
太皇太後笑道:“就算要來,也不必這麼早,你們小年輕,多睡會兒總是好的。”
薛靜姝總覺得她話裡又在調笑,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道:“多謝皇祖母疼愛。”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宮女進來傳話,潘神醫給太皇太後請脈來了。
太皇太後讓人請進來,薛靜姝則起身避讓到一旁。
這潘神醫今日的形象,比當初第一次見好了許多,衣服幹淨整齊地穿在身上,頭發也好好束著,面上鬍子刮盡後,露出原本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