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人說:“老大,這兒沒東西,是不是找錯了?”
“錯了?不可能……你閃開!”
只見後面那個大漢把前面那人扒拉到一邊,自己進屋裡去瞧。
誰知大漢剛一進去,外面人只聽幾聲“噗噗”悶響,只見閃著寒光的刀刃帶著一抹鮮紅,從那大漢的身體裡穿了出來!
“你們……”
大漢抬手指了指,話沒說話,旁邊幾人狠狠抽出刀子,大漢失去了支撐,跪倒在地,頭一低,就這麼咽氣了。
“老、老大……”
“這……”
“跑、快跑!”
剩下幾個人被這一幕驚呆了,慌慌張張轉身想跑,但不知何時,原本空無一人的驛站前,突然亮出許多熊熊燃燒的火把,光亮間,一群黑衣黑麵罩的人將他們團團包圍。
外邦人亮出兵器,“你們是何人?”
黑衣人裡走出一位領頭者,應聲道:“和你們一樣,是主公的人。”
外邦人遲疑道,“主公?那你們應該知道,他許諾我們馬匹和糧草,讓我們今日出關!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黑衣人笑笑,說:“正是來送你們上路的意思。”
吃了語言不通的虧,外邦人顯然沒聽明白這話的言外之意,也沒必要知道了。
只見黑衣人向身後招了招手,眾人一齊亮出武器,“殺。”
竹屋內燃起蠟燭,暖黃的光碟機散了些許寒冷,姜慈在桌邊坐下,道:“大人,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趙洵說:“你還準備了什麼理由?不如一起說出來吧,我看看哪一個更像真的。”
姜慈道:“我亦不記得雲歌此人,她的話也不可全信。”
“那你的話呢?”
姜慈抬起手,道:“我可以發誓。”
兩人對視片刻,誰也不讓開視線,好像但凡讓開就輸了似的。
姜慈心想,理是沒有理的,但氣勢不能輸。
“好,我既答應你回京為限,就信守諾言。”趙洵嘆氣,問,“我只問你一句,你當日出現在山上,究竟和景同光的案子有沒有關系。”
姜慈立刻搖頭,“沒有。”
“你既然不記得,怎麼又能這麼肯定?”
姜慈說:“大人,我進棺材前的記憶確實有些模糊,但守株待兔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什麼?”
“不論是專程等大人也好,設下陷阱也好,我若是想陷大人於危險之中,又何必大費工夫,給自己埋了個墳。”姜慈說到這個,就忍不住道,“況且那墳,大人也看見了,埋得那麼嚴實,我挖了老半天才出來,大人知道我用了多久嗎?我就算是神算,也算不到大人您會在那時正好出現啊。”
這倒是有點道理,趙洵不由也想到當時的場面,姜慈在土堆裡灰頭土臉的,確實不像是什麼高明的刺客。
此事不提,趙洵又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姜慈愣了愣,“跟大人您回京啊。”
趙洵雖不意外,但也沒想到姜慈半點猶豫沒有,便提醒道:“她方才說京城乃是非之地,你還要回?”
姜慈道:“正是如此,才更要回去,我總得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趙洵頗有深意地看她一眼,“你就不怕?也許什麼不知道的人方能安穩過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