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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
他肯定全都聽到了。
姜慈的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就是這個。
其實並不意外,雲歌之前也說,趙洵身邊都是高手,更何況此時趙洵身負毒傷,這裡的戒備只會比平常更森嚴,就算入夜休息,常超他們也不可能全然放鬆戒備。
但雲歌不僅靠近了竹屋,還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找到姜慈所在的屋子,現在想想這一切未免太過順利。要麼雲歌潛入的功力已經出神入化,要麼就是常超他們早已發現,只是有人授意,讓他們按兵不動。
放眼江南,誰能下此命令?只有趙洵。
以趙洵功力,他站在外面時若想隱藏氣息自然不是難事;而屋子裡面的兩個人,姜慈自己雖然有些內力,但等同於無;雲歌就算身手不錯,但內力稍弱,對付趙洵還是有些難度。也正是如此,剛才兩人誰也沒意識到屋外有人。
此時此刻,趙洵神色從容,只偶爾輕咳兩聲,這聲音在姜慈聽來十分耳熟,此時細想,剛才雲歌在屋子裡聽到的那聲動靜好像就是趙洵在屋外的咳嗽聲。
也不知趙洵那一聲咳是有意還是無意,若雲歌當時沒走,眼下大概就要被回來的守衛抓個正著。
姜慈越想越不明白,不僅是這件事,她發現自己這幾天以來,就沒看透過趙洵這個人。
趙洵懷疑她嗎?自然是懷疑的,但為什麼又好像默許了雲歌離開?
趙洵不懷疑她嗎?那又怎麼解釋他半夜會出現在這裡。
總不能是放心不下昏迷的她,過來關心的吧?姜慈想到此,在心裡瘋狂搖頭,心想:不不不不可能,瘋了吧!
姜慈一時沉默,趙洵緩緩開口提醒她,“怎麼了,不是挺能言善辯嗎?沒什麼想要說的嗎?”
說什麼?說了你能信?姜慈心中吐槽道,別說是趙洵,就是她自己回想起剛才和雲歌的那一番對話,也覺得並不“清白”。如果是前兩日的趙洵,興許還能看在救命之恩的情況下信她三分,現在嘛,恐怕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算準了在那時“詐屍”出現了。
這還能怎麼辦?
姜慈想了想,先和趙洵打個商量,“大人,我說了你就信嗎?”
趙洵看她一眼,不點頭也不搖頭,“說。”
於是姜慈說:“我好像,是失憶了。”
她說著,還微微笑了一下,企圖增加一點好感度。
不過這似乎沒起到任何作用,因為趙洵聽完,盯著她不說話了。
在兩人詭異的沉默間,竹廊下吹過一陣晚風,幽暗的燈火晃動,映照著趙洵臉上難以形容的無語神情。
“大人?”
“姜慈。”趙洵再開口時,語氣中隱約帶著一點怒意,“我說過,機會只有一次。”
夜幕下,安靜寧和的江南鎮上,與茶園相反的另一邊,北邊山腳下的小驛站裡,有幾個人影趁著夜色悄悄而來。
深夜的驛站靜悄悄的,只給過路人留了一盞燈籠,燈籠裡的蠟燭已經快燒完了,夜風將燭火的影子拉得很長。
那幾人到了此處,直奔驛站裡的一個小棚屋而去。
“咦?”走在前面的人往屋裡探了個頭,頓住了腳步。
後麵人粗聲問:“怎麼了?”
仔細一聽,這說的也不是中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