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不想停止這個可能是夢的吻,這個夢比以往的夢,真實得多,每一次啃咬,都是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觸感,不僅不想停止,他還想要更多。
江陌把祁天壓在了洗手臺邊,祁天重心不穩地撞上洗手臺,掃倒一片洗手臺上的物品,嘩啦啦的聲音,讓祁天回了回神。
他偏開頭喘氣,江陌額頭抵在祁天的脖子上,大口地喘氣,暈眩感一陣一陣地襲來,似酒精的刺激,又似祁天的吻的刺激。
“睡覺了,江陌。”祁天啞聲說。
祁天說話時,喉腔的共振傳到了江陌的額頭上,江陌抬起頭,輕吻著祁天的脖子,彷彿在向喉腔的共振作出回應。
“江陌,去睡覺。”祁天說。
江陌一路吻著共振的脖子和下巴,在黑暗中,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是這張唇在說話,不想停止還想要,江陌扣著祁天的後腦勺,繼續索取。
少年的吻,青澀又粗魯,讓祁天覺得他吮吸的,不是自己的唇,而是透過咽喉,吮吸著自己的心。
心髒被吮吸得又酥又麻,自己的一顆心,彷彿想跳出咽喉,跳進對方的嘴裡,再被對方嚥下去,去到對方的身體裡跳動,跟對方的心,黏在一起跳動。
祁天把江陌抵到了他身後的牆上,右手抓著江陌扶在自己肩上的左手,探入他的掌心與他十指相扣,抵在江陌肩側的牆上。
就是這隻手,當初從自己的指下滑走,一點一點地抽空了自己的心,天知道,自己當時有多想抓住這隻手,就像此時一樣,十指相扣,緊緊地攥在手心裡。
祁天彷彿補償自己一般,把之前想做的事,在此時,沒有了顧慮,全部付出了實踐。
比如,想跟江陌親他個天昏地暗,他此時就是這樣做的。
比如,想把江陌的手緊緊地攥在手心裡,他此時就是這樣做的。
比如,想摟緊江陌的腰,把他扣在自己的懷裡,讓他哪裡也去不了,他此時就是這樣做的。
黑暗的浴室裡,黑得看不見人影,只聽得見兩道喘息聲和吮吸聲。
江陌的手被祁天攥得指間發疼,但他顧不上感受手疼,身體另一個地方的脹疼,分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無名之火一股一股地往下腹竄,本能驅使著他,不停地往前探索。
江陌摟著祁天又撞上了洗手臺,他甩開手上的桎梏,探索著身前的這具身體,雙手從祁天的衣服下擺探進去,摸上祁天的後腰。
肌膚相貼,讓江陌渾身的血又熱了幾分,胳膊收得更緊了,彷彿想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身體在祁天的身上頂得更用力了,彷彿想把自己揉進對方的身體裡。
當江陌的手一路探索,隔著褲子覆上來時,祁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偏開頭喘氣:“江陌......不可以。”
祁天靠在洗手臺上,仰著上身,江陌重心掛在祁天身上,額頭抵在祁天的耳邊,不停地喘氣。
血液沸騰了全身,前方長滿蘋果的伊甸園,紅豔豔地在向他招手,就像手心裡握著的觸感一樣,誘人飽滿,讓人想採摘,江陌循著本心握了握手心裡的觸感。
“嗯......”祁天悶哼一聲,捏緊了江陌的手腕,把江陌的手拽開了。
祁天拽著江陌的手,放在胸口上,額頭抵著江陌的額頭:“寶貝,今天的歌就唱到這裡了好嗎?你該睡覺了。”
什麼歌?
江陌靠在祁天身上喘氣,腦子暈得很,又做夢了嗎?好難受,這麼真實的夢嗎?
“難受。”江陌呢喃道。
祁天感受著江陌蹭在自己身上的觸感,嘆了口氣,他輕啄了一下江陌的臉,在江陌的耳邊說:“寶貝,你自己解決好嗎?”
自己解決?解決什麼?
江陌的鼻間都是‘安神香’,很‘安神’,‘安神’到沒有腦子思考。
他嗅著祁天脖頸間的‘安神香’,一路從脖子吻到鎖骨,另一隻沒有被祁天抓著的手,在祁天的腰間摸索,往祁天的褲縫裡探,剛摸進半寸,就被祁天抓住了手腕。
祁天抓著江陌的兩隻手,在黑暗中,他都看不見江陌的頭在哪裡,但江陌精準地又吻了上來。
江陌頂在自己身上的跳動,連帶著祁天的腦神經,一起在跳動,在祁天繃斷‘自制力’這根弦前,他偏開頭,抱著江陌站直了身子。
在他看來,江陌現在已經無法交流了,於是,他帶著江陌離開了浴室,打算讓他回到床上,強制關機。
脫外衣的時候,江陌倒是配合得很,三五下就脫掉了外衣,鑽進了被子裡。
等祁天躺進來的時候,他剛想俯身過去,就被祁天控制住了手腳。
祁天抱著他,捂上了他的眼睛,在他耳邊哼童謠。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童謠,江陌在桎梏中,躺在溫暖的床上,聽著童謠被祁天強制關機了。
第二天早上,江陌醒的時候,祁天不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