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的生日在國慶,你怎麼不回家陪他過生日?
軍哥的生日在暑假,你暑假的時候,怎麼沒有回去給他過生日?
不是對家裡的弟弟也這麼好嗎?
江陌眼神渙散地答:“我自己過生日也可以。”
祁天停了手,看著他問:“那你的生日禮物呢?不要天哥的生日禮物了嗎?”
生日禮物?
你給軍哥和軒哥,也每天存一塊錢給他們買禮物嗎?
你也讓他們每天給你打電話了嗎?
你也讓他們每天送你一隻千紙鶴了嗎?
江陌點頭,眼神渙散地答:“要,你可以開學了,再給我。”
祁天眉頭微皺地看著江陌,沒再說話。
江陌眼神渙散地看著祁天。
你也用這樣的眼神,看軍哥和軒哥嗎?
為什麼我覺得不一樣呢?
天哥,卿為朝朝暮暮,長留心上,之死靡它,是不是我?
是不是?
是不是我?
天哥?
江陌眼神渙散地看著祁天的唇。
我想知道。
我很想知道。
祁天看著又準備‘唱歌’的江陌,眉頭皺得更緊了。
剛張嘴準備說,讓他去睡覺的話,江陌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撲了過來。
祁天沒有防備地被江陌撲到了牆上,想說的話被江陌的唇堵住了。
當江陌的唇覆上來,全身的重量都掛在自己身上時,祁天伸手接住了,江陌不穩的身軀,腦子裡閃出的第一句話是‘他喝太多了,腳都站不穩了’。
江陌確實是從想慢慢靠過去,卻因腳沒站穩,才變成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撲了過去,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唇,落在了他想落的位置上。
江陌親到了他渴望已久的那張唇,很軟,跟想象中的一樣軟,鼻唇間都是酒氣,很醉,很暈眩。
祁天的腦子裡,閃出的第二句話是‘怎麼辦?要再推開他嗎?要讓他再難過一次嗎?’祁天想這句話的時候,江陌已經微微張唇,吮吸上了祁天的唇。
祁天想完第二句話,就收緊了胳膊,腦子裡的第三句話還沒冒出來,他反手摸上牆上的開關,關掉了燈,浴室裡,瞬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不想再推開他,他明天就不記得了。’腦子裡的第三句話冒出來後,祁天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在酒精的作用下,在江陌喝完酒會斷片的事實中,繃斷了,‘情感’佔了上風。
反正他不會記得,那就沒必要再傷害他一次,除了自己,沒有人會知道今晚發生的事。
他抬手扣住了江陌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地吻上了江陌的唇瓣,祁天的吻比江陌更熱烈,那是他比江陌壓抑更久的情緒。
在此時這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小空間裡,祁天壓抑許久的情緒,猶如開了閘的水壩,爭先恐後地從洩洪口湧出。
感受到祁天的回應,江陌心口劇顫,眼眶發熱,是我是不是?是我?
他圈緊了胳膊,沒了顧慮,勇往直前地加重了這個吻,急切又莽撞地在他的領地裡探索。
開閘的水壩持續在洩洪,奈何囤積的情感太多了,多到可以把水壩都沖垮,整個水庫裡的水,沒有了阻礙,全部奔騰而下。
祁天翻了個身,把江陌抵到了浴室的牆上,摸上了江陌的腰,少年的腰,薄肌有韌性。
祁天的吻讓江陌喘不上氣,在缺氧和酒精的雙重作用下,腦子裡的暈眩更重了,腳下更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