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醉又問哪個朋友。
陳樂酩抿了抿唇,不知道那根筋搭錯,連日來的委屈和不甘齊齊湧上心頭,脖子一哽氣憤地吼道:“用不著你管,你不愛我,總有別人愛我!”
餘醉的臉當時就沉了下來。
“你這幾天都和他在一起?”
“你們做了什麼?”
陳八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還做了好幾次!”
餘醉點頭,說好,一連說了好幾聲好,問他那個人是誰。
陳樂酩不招。
他以為哥哥會給自己一巴掌,結果沒有,他對待任何人都是平靜的,即便面對自己親手養大的弟弟稀裡糊塗地和別人上床都是平靜的。
這種平靜讓陳樂酩絕望。
“你一點都不生氣嗎?即便我做了這樣的事?你都無所謂嗎?”
煙還夾在他指間,馬上要燒到手了。
他們家沒人抽煙,沒有煙灰缸。
餘醉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命令陳樂酩:“熄了。”
他很少對弟弟下命令,從小到大,一次都沒有。
這意味著他一旦下了陳樂酩必須立刻馬上去做。
但陳樂酩就是不動,死犟。
別過臉不聽話也不吭聲。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那天到底哪來的膽子敢在哥哥面前那麼作死。
餘醉依舊沒發火,甚至好言相勸:“kitty,別等我去幫你熄。”
陳樂酩滿不在意地嗤笑一聲。
一聲還沒笑完,餘醉掰開他的嘴摳出那根煙扔進杯子裡,然後拿出一張紙一根筆,摔在他面前時紙邊劃破空氣“啪”地一聲。
“我給你五分鐘,把這兩天和你接觸過的所有人都寫下來,他們和你做過什麼,也寫下來。”
短暫的愣神之後,陳樂酩惱羞成怒:“憑什麼!”
“憑我是你的家長,我必須知道我的孩子和人鬼混時都做了什麼,如果對方有性病,我要第一時間帶你去打阻斷藥。”
陳樂酩聽到那句話時覺得特別荒謬,甚至想笑。
“哥哥,你可真冷靜,你一點都不生氣嗎?聽到我和別人上床你第一反應是帶我去打針?”
餘醉看都沒看他:“還有兩分鐘,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一句無關的話。”
“那到底什麼才算有關——”
這句話還沒說完,他就被餘醉綁上了。
那張紙被揉成團狠狠塞進他嘴裡,餘醉扯下脖子上的領帶綁住他雙手。
解決一件事的辦法有很多,餘醉向來都用最快的那種。
他把陳樂酩打橫抱起放到車上,帶著十幾號人開到某家會所。
剛說明來意,對方就交給他一份這兩天和陳樂酩一起進出的人員名單。
陳樂酩被丟在車上,半躺在哥哥腳邊,嘴巴被塞著,手腳被捆著,餘醉把名單拿到他眼前。
“最後一次,告訴我是誰。”
陳樂酩咬著牙拒不認錯,貓似的圓眼睛瞪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