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到了淡淡的煙味,是邊風憐自己抽煙還是……她那個未婚夫
她一無所知,所以才有更大的空間去猜測。
壓住心裡起伏的情緒,邊菱走出來帶上門,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讓她到父母那邊吃個飯。
父母的態度倒是正常,在飯桌上說了一下邊意未婚夫的情況,卻對邊風憐這八年的生活隻字不提。
剛好從柏在這附近談客戶,邊父把他叫過來和邊菱見了一面。
從柏看到這位大姨姐的第一眼,就莫名覺得熟悉,不是和邊風憐長相上的相似,而是一種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其它方面的熟悉感。
邊菱上身一件駝色的雪紡襯衫,配著同色的西裝裙,外面套的毛呢外套是為了保暖。
單看邊菱的臉,真的很難把她和a市最大的上市公司總監聯系起來。
畢竟她看著過於溫軟,缺乏浸淫在名利場的那種淩厲和精明。
“你好,邊菱。”邊菱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只好頗為商務地伸手過去,順便介紹自己。
從柏走近幾步,趕忙伸手:“你好,我是從柏,風憐的……”
“未婚夫,我知道。”邊菱禮貌笑笑,隨即抽開手。
還沒等從柏反應過來,她拎起包,轉頭跟邊父邊母說了聲:“你們先聊,我還要回去收拾一下。”
和邊菱擦身而過的瞬間,從柏終於恍然大悟那種熟悉感的來源——味道。
邊風憐身上那個味道最適配的人,正是眼前這位大姨姐。
邊風憐下第一臺手術就收到了邊菱回來的訊息。
護士長經過,看到她疲憊的樣子,道:“邊醫生這是又沒睡覺啊?”
邊風憐點頭:“睡不安穩。”
家裡一盞燈都沒有,邊菱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行李攤在腳邊。
她的行李很簡單,只有一些換洗的貼身衣物,還有那條邊風憐送來的裙子——被邊菱安放在原本那個漂亮的禮盒裡面。
聽到玄關的聲音,她下意識站了起來,沖進廚房拿了把菜刀。
在國外的獨居,讓她對入室搶劫一類的事都習以為常了,這個時候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邊風憐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她設想過無數遍,見到邊風憐的時候是什麼場景。
但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她失魂落魄,手裡還滑稽的拿了一把菜刀。
邊風憐的眼神藏在漆黑的夜色裡面看不清。
“啪”她伸手開了燈。
邊菱退後了一步,躲開邊風憐的目光,把菜刀放回原位。
邊風憐走近,比邊菱高出稍許的陰影落在她臉上。
“姐姐。”邊風憐低聲道。
邊菱頭皮一陣發麻,邊風憐的聲音偏沉,壓低了說話的時候幾乎有點磨耳朵。
她想再後退,卻被邊風憐扣住了手腕。
邊菱的後腰就抵在水槽邊,已經無處可退了。
邊風憐就站在自己面前,腐蝕了記憶的痛苦不加掩飾地重現:
少女的長發散亂地披著,手腕上一片血肉模糊。
她眼神熾熱,語氣卻平靜無比。
“姐姐。”
那個時候邊菱死都想不到,接下來對方說出來的話會成為她多年的夢魘。
邊菱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