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只留下了她身上淡淡的冷香:烏龍茶糅合著茉莉,在她身上顯得格格不入。
邊風憐烈得跟匹狼似的,跟這種清雅的味道根本沾不上邊。
從柏只是有些好奇,但從來沒有開口去問。
邊風憐進家門的時候,客廳的燈已經關了,只有走廊盡頭的房間門縫裡有光亮透出來。
那是邊菱的房間。
房間門沒關,邊母在裡面整理衣櫃。
“媽,這麼晚了還沒睡啊?”邊風憐推門進去。
邊母看到小女兒,眼神明顯遲疑了一下,她“嗯”了一聲。
沉默了幾秒,邊母還是開口:“這房間怎麼這麼幹淨啊?我今天進來的時候還奇怪呢。”
邊父邊母在邊風憐十歲時外出經商,已經習慣了在外面住。這個房子以前是兩姐妹住,後來邊菱外派,邊風憐也到外邊去讀研
那棟公寓離醫院太遠,交通也不方便。醫院安排了宿舍,邊風憐也是偶爾才會回來小住。
所以按道理來說,邊菱的房間就算沒有落滿灰塵,也不該像現在這樣——
充滿著主人的氣息,就像是常常有人住一樣。
“我請了家政打掃過了。”邊風憐笑笑。
見邊母還有些懷疑,邊風憐拿過她手裡的衣服,道:“這些阿姨都收拾過了,媽你快去睡吧,明天還有好多事呢。”
邊母聞言點頭:“你也早點睡女兒。”
看著邊母回房間,邊風憐才放鬆下來。
她展開手上的衣服,那是邊菱從前常穿的長裙。
邊風憐把裙子拿近,聞了聞。
味道清晰如昨。
邊風憐第二天早上還有手術,所以幹脆沒睡,到自己房間裡抽了根煙。她把頭發挽起來,換了件毛衣就去醫院了。
六點整,邊菱落地a市。
她站在機場大廳,其實茫然了一會兒,不知道該去哪。
去爸媽那裡,肯定不受歡迎。回那個家……都已經沒人住了吧,還怎麼回呢
她插上七年前的那張電話卡,身邊的朋友都知道她出國的事情,沒人再聯系過這個電話,只有一些垃圾資訊。
她隨便翻了翻,看到了一條匿名資訊。
看號碼的地址就是a市,內容很短:
“邊菱,等著我。”
時間就是八年前,她出發那天。
但是在前一天邊菱就把這張電話卡取下來了,所以沒看到這條資訊。
雖然是完全陌生的號碼,但邊菱還是猜到了號碼的主人。
是邊風憐。
最後邊菱還是回了那個家,她和邊風憐一起住過很久的家。
才把行李放下,助理的電話就打過來。
邊菱不得不拿出電腦,坐在客廳就開始處理郵件。
她推掉了重要的會議回國,這會只能自己補回來。
一個多小時之後,邊菱才合上電腦。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幾乎是下意識地走向了邊風憐的房間。
房間沒鎖,裡面的佈局幾乎沒變,只是少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