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任先生,這件事我們會嚴肅處理,給您一個說法。”主任很重視這件事,又喊來了另外其他參加夏令營的學生。
一共就十個人,去掉任奧添和兩個外校的學生,還有七個人。
這七個人有大有小,大的十來歲,最小的五歲。
錄音一放,聲音一對比,很容易認出來錄音裡是誰。
罪魁禍首是兩個人,一個是馮家的小少爺,另一個是衛家小少爺。
“我沒說過!”馮家小少爺開始耍賴,“我們是在玩遊戲,是要這樣說的。”
衛家小少爺也跟著撒潑:“明明是任奧添自己不跟我們玩,我們沒罵過。”
其他幾個小朋友都是保持沉默,沒有蹚這趟渾水。
另外幾個夏令營老師也不清楚這事,任奧添一直都是範老師單獨帶著的,每個人都有各自負責的學生。
加上任奧添情況特殊,有時候需要留在酒店房間門裡學習法語,行程和他們不一樣,之後幾次集體活動的時候也沒看到人,範老師說小朋友身體不舒服不來參加,他們還真不知道具體情況。
兩個小少爺堅持自己沒罵,範女士也說是誤會一場。
辦公室裡,段舟律也在對峙現場,看了看另一邊的任煬和任奧添,上前一步,說:“他們罵了。”
段舟律的話打破了現場的平衡,說:“我聽到了,他們罵任奧添。”
雖然和任奧添不是同一個帶隊老師,不過集體活動的時候還是可以聽到。
一開始任奧添聽不懂法語,他就沒有把這些話翻譯給任奧添聽。後來任奧添自己能聽懂了,就再也沒有出來玩過了。
有了這句話,就是多了一個人證。
段舟律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任煬身邊,想像往常一樣去牽任煬的袖子,“小羊哥哥——”
不過這次,任煬朝旁邊避了一步。
任煬看著衣著整齊的段小少爺,保持了距離,低聲道:“抱歉。”
段舟律是安立幼兒園的學生,富豪家的小少爺,和他們普通人不一樣。
同樣都是夏令營的學生,同樣都是奧賽一等獎滿分。
明明學校跟他們承諾過會給任奧添和段舟律一樣的待遇。可到最後,段舟律胸前掛滿小金章,可他的孩子卻一個小金章都沒有,還要被同齡人排擠。
哪怕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遷怒其他人,可是他做不到,至少現在做不到。
“雙子星”小神童這個稱呼,彷彿一個笑話。
任煬深深撥出一口氣,壓住情緒,朝主任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您放心,我會讓他們做檢討,範老師停職處理。”
緊接著,主任聯絡了馮小少爺的家長。
接電話的是馮爸爸,知道小兒子闖禍後,並不關心,只是輕飄飄問了一句:“要賠多少?”
主任又聯絡了衛家小少爺的家長,接電話的是秘書。
秘書很熟練了,也是差不多的答複,直接給出賠錢方案。
對於兩家的大人來說,賠錢是最簡單的方式,甚至都懶得來學校一趟。
主任夾在中間門,這兩家都不好得罪,除了讓兩個小朋友寫檢討和賠償,沒有其他辦法了。
“兩個小朋友的家裡人都願意賠償,我們校方也願意給您補償。”主任提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範女士我們會開除,開學的時候會給任奧添小朋友換班級,以後也會更注重孩子的心理健康,給孩子安排一個更負責的老師。”
主任還是很欣賞任奧添,只是校方能做的也不多。
他們可以開除老師、更換班級、做檢討甚至是賠償,但是更多的就無能為力了。
安立幼兒園的每個小朋友背後都代表一個富豪家庭,沒辦法因為一個錄音就開除,只能盡量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