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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手搭方向盤,靜靜看著前面。
下車之前,我磨蹭著再三想了想,扒下手腕的串鏈,咳一下:“阿年……”
因我懶怠學習驅魔除妖的繁瑣法術,皮皮便以她強大的法術凝練符篆,然後將符篆折成一顆顆漂亮的角珠串起來,當首飾鏈一樣給我戴手上。
皮皮的模樣在妖族當中可能沒幾個認得出,因見過她的幾乎都被她收服或者渡化,但皮皮的高深法術在妖族裡卻是聞風喪膽的存在。
我手上的這符篆串珠,只要不是特別強到變態的妖——諸如像我家那隻狐貍,那麼對付起來卓卓有餘。
阿年側過頭看我。
我揚著手中的鏈子,又咳了一下:“要不……你把這戴上。”
我對阿年其實挺抱歉的。
他本是無神論者,但我的出現極其殘忍地毀滅他的嚴謹世界觀。
要他戴這玩意倒不是我存心戳他痛處,實乃我做妹妹的一點小心意。
阿年命格神秘,他從不沾染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實際上他並非皮皮那樣的道上高人。
原本這也不是稀奇事,平常人裡,百分之一當中會遇見常人世界之外事的哪個人只能說是他自個兒倒黴了點。
但阿年和我們雜貨鋪關系密切,並且他要算雜貨鋪裡唯一的“正常人”。
可他這個“正常人”身處我們雜貨鋪群魔亂舞的世界,十年來居然妖魔不擾邪祟不侵的。
皮皮說,她以她的慧眼和一世英名擔保,阿年純屬一肉身凡胎。
我對此一直深有懷疑,沒準我們都被佛祖蒙了眼也不定。
我實在看不出阿年這個簡直魑魅魍魎絕緣體的人哪裡像肉身凡胎。
不管阿年是不是肉身凡胎,我也不擔心他自個兒在車裡有什麼危險,可名義上他還是我兄長。
我這個兄長大晚上的陪我,放個護身符在他身邊我心安。
阿年倒是沒多說什麼,手靜靜伸到我眼前。
我一喜,趕緊把腕鏈幫他戴上。
戴好後,我抓著他手腕來回看了幾看,覺得視覺效果甚佳。
世上有人穿著乞丐裝都能穿出犀利潮流風,阿年這麼魅力十足的人,穿什麼戴什麼都不會差到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