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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日頭已偏西山。
我被飯菜香鬧醒,早上出門的小天已經回來了。
阿年正往飯桌上擺碗筷。
一桌美味,勾得我口中津液劇增,我立即從沙發上滾爬起來。
我和阿年不住一起,見面的日子尚且少得可憐,他的手藝向來只以意淫形式留存我腦子。
小天口味怪重,他進廚房配自己的調料。我順手偷抓一把炒得色味俱全的油菜放嘴巴。
阿年面無情緒看我,淡淡說:“去洗臉換衣服。”
我嗯嗯點頭,把油菜吞下去,風一陣奔進去洗漱,風一陣奔回房間換衣服,風一陣回到飯桌上。
阿年平靜像天上一片雲似的觀看我的全程,晴空萬裡獨他潔白色彩。
我拉出椅子,端端正正坐他旁邊。
小天還沒出來,我扭頭朝廚房喊話:“小天,你還沒好?”
小天在裡面答話:“馬上。”
我執筷子,阿年端湯碗,我扒一口飯,他靜靜喝湯。真真的,坐有坐姿,站有站相。
我不緊不慢夾一把菜,說:“我記得家裡沒有食材了,你怎麼弄出這滿桌的美味來?”
說著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十分傻氣,於是低頭默默地繼續扒飯。
阿年仍是答:“我去了趟超市。”
小天端著他精心搭配的調料出來。
說是精心,在我看來不過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亂七八糟地搞在一起。
難為他忍受他自個兒的獨特口味忍受了二十幾年。
飯桌氣氛略莫名。
每每阿年難得出現一回,小天總是很自覺地盡量把自己變透明人。因他覺得和我相比,阿年更不像人。
這、這實在是個令人尷尬的比喻。
不過話雖顯誇張,但若一介凡夫俗子和一頭頂187高智商於天才中亦傲視群雄的超大神坐一塊吃飯,倒也著實難吃出自然隨性來。小天說他得老老實實遵照祖宗那套“食不言”才會感到不至於失禮。
難得阿年下廚,小天是個沒口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