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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沉靜不語站起來。
他高挑修挺的身軀籠罩在我身前,逆光中,他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走出去。
我心情鬱猝地慢蹭蹭跟出去。
阿年在客廳地櫃找出醫藥箱,放到臺幾上開啟,然後去洗手,出來後,意思清楚地看向我。
我老老實實地坐過去。
阿年戴上醫用手套,取出紫藥水,酒精,紗布、鑷子等醫療藥品和用具。
他問我身上有多少擦傷。
我上上下下看了看面板裸露在外的地方,說:“大概到處都有吧……肩膀和大腿關節我已經接好了。傷得最嚴重的是腦袋……你就處理看得見的傷口和腦袋吧。”
我昨晚只隨便處理腦袋上的傷口,身體其他地方的傷害因為沒那麼嚴重,所以我懶怠理會。塗了酒精消毒,沒上藥沒綁紗布。
天氣炎熱,我醒來就是一身的汗,這會兒大刺刺地露著的傷口看起來有發炎的趨勢。
阿年神色平靜又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低頭開始工作。
我搖著像濟公那把破爛兒一樣破爛的蒲葵扇扇涼,將身體調轉方向,往抱枕上一靠,抬起雙腳就要搭到他腿上,阿年略略抬手擋住。
他說:“擱臺幾上。”
我說:“擱你腿上不是更方便你處理?”
阿年沉默看我。
我在他權威的眼神下不再跟他爭辯,把雙腿擱到臺幾上。
阿年熟練利索地幫我清洗一遍手臂和大腿上的傷口,然後消毒。
面積小的擦傷他只塗了藥水,手腳關節部位的大擦傷他塗上消炎軟膏後用紗布包紮。
完成這一切之後,他拆開我腦袋上被我胡亂包紮的紗布,檢查過傷口,說要做縫合。
我“啊”聲:“你要在我腦袋上縫線?會痛的,塗點藥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阿年說:“傷口裂得太大,這樣晾著十天半個月也難痊癒。”
我不以為意說:“反正總會好的,別那麼在意。再說也不用十天半個月那麼長時間。”
曾經久遠以前,我活膩煩不想活是以不遺餘力找死的時候,身上從來就沒有一處好的地方,我很習慣傷口滿身遍的狀態。
腦袋突然傳來巨大的刺痛,我驚叫著差點跳起來。
阿年居然拿針紮我,我惱視他。
阿年甚平靜:“你不是很習慣?”
我血淚連連:“你也不用紮我吧……”
阿年面不改色。
我們確實不是親兄妹。
我心衰力歇地重新躺下去。
阿年一膝彎曲,半蹲在沙發扶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