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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說乘風人離開明玕劍莊之後,鐘長野一點都不要意外,他眼都不抬得揮手叫前來報告的鐘悟下去了。他一隻手支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撫摸著半枚銅塊,劃過的指尖,露出了一隻半睜的、詭異的魚眼。而銅塊下面,是厚厚的一沓賬目記錄。
“少莊主!”鐘悟推門進來。
鐘長野顯得有些煩躁:“什麼事!”不是問,而是呵斥。
“負責監視天寶齋[天寶齋:天寶,“物華天寶”,指各種珍美的寶物。物華:萬物的精華;天寶,天然的寶物。出自唐·王勃《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的人彙報說,他們在被抓包了。”鐘悟彙報著事實,但顯然他自己還沒有完全理解彙報的內容。
“怎麼可能?人呢?”鐘長野拍案而起。
“不是不是,”鐘悟連忙擺手,“不是天寶齋的人,是,是……是玄淵。”
鐘長野暫緩了口氣,坐下來:“他?他初來乍到的,怎麼跟這些人牽扯上了?”
“還有,他捎來口信。”鐘悟補充道。
“快講!”
“他這麼說:如果是關於魚鎖的事情,那麼站在我們對面的,可能是同一個人。”鐘悟模仿著玄淵的口氣。
玄淵也是無意間發現了明玕的暗哨,他們沒有佩戴任何標識,只是玄淵感覺到了明玕劍法的氣場,連帶著,他也猜測到了鐘長野整日神龍不見首尾的原因,玄淵稍一思量,就請暗哨傳了個話。
聽說還遇到了明玕的暗哨,琅歌也有些吃驚:“鐘長野為什麼要查這件事?”
“我明玕,有仇必報,有一報一,有十報十。”鐘長野忽然出現在視窗,他一躍而入,後頭只跟著鐘悟一人。
“碧虛郎!”羅驍嚇了一跳,窩火地諷刺道,“你們明玕的人,都不會走門嗎?夜夜來襲,你不膩歪嗎?”
鐘長野的臉色顯然不好看,但是也沒對羅驍說別的,只看向玄淵:“我手上有很多是你們不知道的,我覺得可以交易。”
玄淵仍舊保持閉目養神的姿勢,淡淡道:“我們要做的不是交易,而是合作。”
“合作?”
熹月也說:“是的,我們不僅有你不知道的,更重要的是,我們來路不明。你明玕劍莊的名號勢力在姑蘇城如雷貫耳,這也就意味著,你們的風格,他們已經非常瞭解,而你在明,他在暗,你吃著虧呢。”
鐘長野皺眉,眼中閃過一片戾氣。
“我也知道,我們的能力沒能叫你服氣,你看不起我們。”熹月平聲靜氣地繼續說,“所以,連你明玕都查不出我們的來歷,他們也做不到。這就是我們的優勢,而且我們能做到的,也絕不僅限於此。”
“我明白。”鐘長野用下巴指指玄淵,“他不簡單。”
熹月善意地笑了:“我們,每一個人,都不簡單。”
鐘長野再次打量一番乘風人,是的,且不談玄淵身上使人莫名緊張的氣息,單說是冷靜用箭的南熹月、對付十幾名高手而沒吃到一丁點虧的羅驍、夜襲時連氣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頑老,還有完全符合元家傳說的異貌少年,鐘長野目光落在琅歌身上,道:“我先說清楚,不是我在從中作梗,是竹河他……”
“竹河的事情,”琅歌打斷鐘長野的話,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以後,再說。”
鐘長野知道,自己步步緊逼,倒是這少年心胸寬闊起來,他移開視線,只道:“好吧。先說眼下的,我的入手點,是天寶齋。”
“天寶齋?這是個什麼地方?”羅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