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知道他定是根據靈力或者別的察覺到了什麼,她再掩飾反而不妥,便承認道:“沒錯,是我。”
遊山又問道:“所以你救了白佇?為什麼?”
阿眠淡然一笑,不慌不忙道:“我以梨花鎮酒館老闆娘的身份,救了一個要好的朋友罷了。
我們相交時,他並非九黎的公子,我也不是神農的帝姬。”
遊山思索片刻,直視著阿眠坦然的雙眸,“可你認得我與公子,那時明知白佇是神農的敵人,你還是選擇了救他。”
“我說了,那時候我不是神農帝姬,所以並未以神農帝姬的角度去考慮此事。”
阿眠頓了頓,補充道:“關於我從前在神農宮的境遇,想必時常走動的遊山將軍也略知一二。
當初我離家出走,便是抱著與神農一刀兩斷的心態離開的。”
遊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同意了阿眠的說法。
接著,他又毫不留情道:“你如今為何又做回了神農帝姬?又為何接受了炎帝給的兵權?不會是為了暗中幫助白佇吧?”
阿眠對他說的話並不氣惱,而是心平氣和道:“我說是為了神農,你信嗎?”
不等遊山回答,她繼續道:“關於伯陵的才能與品性,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父親也是擔心這一點,才將一半兵權交予我手,為的就是制約伯陵。
等到與九黎的戰事結束,神農局勢穩定,伯陵能當大任,我自當交出兵權。
他伯陵心心念唸的東西,我一點都不稀罕,不過是為了父親臨終前的囑託,以及神農的萬千百姓罷了。”
遊山打量著她,似在辨明這一席話的真假。
沉默片刻後,他開口道:“既然你已做回了神農帝姬,為何昨日還趕去九黎與白佇私會?”
阿眠笑了笑,伯陵還真是無孔不入。
“為了一點個人私事,與神農絕對毫無關係,若有半句謊言,叫我父母親不得安息。”
遊山聽了如此重誓,臉上閃過一絲不安,“可是帝姬手握重兵,此行此舉似乎非常不妥。”
阿眠深吸了一口氣,承諾道:“放心,我與他以後不會再私下見面了。”
她能夠理解遊山擔心之事,為了穩定民心,她只能如此。
只要她還是神農帝姬,便不能由著性子來。
白佇是敵國的公子,她與他私下見面,確實多有不妥之處。
為了神農,她只好對不起白佇了。
遊山站起身,對她道:“該問的我都問了,但是關於真假還無法確定,請帝姬安心等待幾日。
等我查清一切,若帝姬所說屬實,定會放您出去。”
阿眠悠閒地靠在椅子上,用手託著頭,似笑非笑道:“我不急,你慢慢查便是,就是怕某些人會急。”
伯陵派人跟蹤她,無非就是想抓到她的錯處,趁機除掉她,從而拿到兵權。
如今她通敵的罪名一時間並不能坐實,只怕他要著急了。
畢竟等阿眠出去,想要再對付她就難了。
遊山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搖搖頭便苦著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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