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遊山親自將阿眠放了出來。
這三日裡,並無任何人來審訊阿眠,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阿眠抬頭望著明媚的陽光,緩緩開口道:“遊山將軍,你查清真相了?”
遊山拱手回道:“沒有,帝姬與白佇一直是私下單獨見面,具體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無從查證。”
阿眠沒想法會得到這樣的回覆,她還以為伯陵會捏造出假證,坐實她勾結九黎的罪名。
“那為何放我出來?”
“雖然無法證明帝姬的清白,但也無法肯定帝姬真的勾結了九黎。”
阿眠冷笑了一聲,沒有再多問,徑直往她的沁芳殿走去。
依遊山的意思,她仍有勾結九黎的嫌疑,只怕就算被放出來了,也無法行動自由。
阿眠剛走出關押她的寢殿,就聽不遠處的婢女在小聲議論。
“帝姬應該不會勾結九黎吧?”
“怎麼不會?聽說九黎的白佇公子生得俊朗無比,女子為了感情什麼都做得出來。”
“那可就糟了!帝姬若是紅顏禍水,禍害的可就是神農啊。”
“誰說不是呢。”
……
聽著這荒謬至極的談論,阿眠猜測定是伯陵故意將她勾結九黎的傳言放了出去。
若她沒有猜測,此刻不僅僅是神農宮內,只怕整個神農都知曉了此事。
伯陵這是要將她逼到風口浪尖,讓她退無可退啊。
從關押她的宮殿到沁芳殿,不過百步距離,阿眠卻像走了幾千裡。
一路上都有下人對她側目而視,指指點點。
被人冤枉的滋味,阿眠算是嚐到了,實在不好受。
她明明一心想要保護神農,他們卻因三兩句挑撥,認定她勾結九黎。
伯陵似乎一早就在沁芳殿等她,看到阿眠回來,立刻笑道:“妹妹,這幾日委屈你了。”
阿眠越過他,坐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若是來看笑話的,大可不必,若是來拿什麼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伯陵微微一笑,坐到她身側,低聲道:“能讓我失望的,只有我自己的,妹妹就不必操這個心了。”
譁——,阿眠手中滾熱的茶水盡數潑到了伯陵臉上。
伯陵呆愣了一下,旋即用衣袖擦了把臉,怒道:“你瘋了!我如今可是神農帝君!”
阿眠重新倒了杯水,不以為意道:“那又如何?我這是替父親教訓你。”
若炎帝知曉伯陵為了奪權弄勢,竟然殘害威逼妹妹,怎能瞑目?
阿眠一看到面前這個扶不上牆的哥哥,就覺得滿心無奈。
如此庸才,炎帝倒不如將神農帝位禪讓給有才能的臣子,可他到底放不下這父子情分。
伯陵指著她,破口大罵道:“你一個勾結九黎的逆臣賊子,有什麼資格代表父親?
你自己不知檢點,放蕩無恥也就罷了,竟還敢連累神農!
外頭那麼多男人你不找,偏偏找蚩尤家的畜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