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站在人來人往的鳳儀酒館門前,冷眼看向倚門而立的阿羅。
“你不喜我,儘管來找我便是,為何要傷害無辜?”
阿羅沒有直接回應她,而是楚楚可憐地看向圍觀的酒客。
“各位鄉鄰,你們聽聽她說的話,我冤枉啊!”
“就是,我們小姐不過是想做點買賣而已,阿眠姑娘為何三番五次來找麻煩?難不成梨花鎮只許你一家賣酒不成?”
芍藥就算裝作弱者,也依舊盛氣凌人。
阿眠對她們的把戲不屑一顧,語氣平淡道:“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吧。”
“我,我不過是想與阿眠姑娘和睦相處罷了。”
阿羅低眉順眼,嬌滴滴地說道。
“阿眠,你接二連三地傷人,還砸了鳳儀酒館的招牌,太不應該了!”
不知是哪個酒徒義憤填膺地嚷嚷了一句,引得人群沸騰。
“是啊,狗蛋他們平日裡是混了點,可也不至於被你砍去右手!”
阿眠詫異地看向他們,一張張面孔熟悉又陌生。
恍惚間她彷彿看到他們臉上多了一個血盆大口,獠牙外露,令人毛骨悚然。
“胡說!阿眠才不是這樣的人!”
呂老漢擠過人群,站到阿眠身邊。
“各位鄉親,你們想想,在他們這夥人來之前,阿眠是多麼溫柔善良,我們梨花鎮也一直安寧和諧,可是他們來了之後,鎮子就變了!”
眼見著呂老漢一番慷慨陳詞就要動搖酒徒們的心,阿羅不慌不忙,露出一個愧疚的表情。
“呂老伯說的是,我們來此開酒館,導致阿眠姑娘心懷憤恨,才會有後面的諸多事端,阿羅在此賠罪了。”
說著,她擠出幾滴眼淚,緩了緩,繼續說道:
“明日,我便將酒館改成飯館,不再賣酒,如此便可相安無事了吧?”
“你!”
呂老漢怒目圓睜,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
阿眠對他微微一笑,感激道:“呂老伯,謝謝你。”
她掃視了一眼那些情緒激昂的酒徒,只覺愚蠢二字佈滿了他們麻木的臉龐,不禁覺得可悲又可笑。
“阿羅姑娘千萬別,我們還想繼續喝你家的酒呢。”
“就是就是,阿眠傷害無辜,理應逐出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