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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喧囂的叫喊,吵得阿眠頭疼得厲害。
呂老漢試圖替她辯解,但蒼老的聲音,無力淹沒在中年漢子們中氣十足的唾罵聲中。
哐當!
酒罈摔碎的清脆聲令人群得以暫時安靜下來。
“吵死了。”
玄霄從酒館走出來,睥睨著那些醉眼朦朧的酒徒。
“那幾個無賴的手,是本大爺砍的。”
此言一出,方才罵阿眠罵得最兇的那幾人,面面相覷。
“元宵哥哥!你胡說什麼!”
花容失色的阿羅,抬頭不解地望向玄霄。
玄霄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眼裡滿是不屑的阿眠,開口繼續說道:
“至於姚生,我指使他去謀害阿眠姑娘,被砍雙手,罪有應得。”
呂老漢朝鳳儀酒館啐了一口,大聲道:“你們聽到了吧!阿眠是無辜的!”
阿眠看著玄霄和阿羅,冷笑了一聲。
“雖然我不知你們為何一直針對我,但如若你們仍不肯放過我,直接來找我一人即可。”
說完,她就獨自穿過主動讓開的人群,朝歸去來的方向走去。
雖然誤會澄清了,可她一點都沒有感到開心。
走到酒館門口,她仰起頭,望著碧青的天,幾片雲悠悠地飄過。
她咧嘴一笑,舒了口氣,“阿眠啊阿眠,你怎麼成心胸狹隘之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依舊開門賣酒,出鎮採藥。
因玄霄那日所言,鄉鄰們開始對鳳儀酒館敬而遠之,故歸去來的生意又好了起來。
那些來喝酒的人一如往昔,親切地喊一聲,“阿眠,來一碗酒。”
阿眠也像從前一樣,熱情地給他們端去酒,臉上掛著甜甜笑容,全當無事發生。
梨花鎮看上去就同玄霄等人來之前一般,安寧祥和。
鎮口的河水依舊清澈,街道附近的田地依舊繁忙。
但是大家都能明顯的感覺到,梨花鎮已經無法恢復從前的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