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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善如微微頷首，示意蔣文將話兒繼續下去。
“南宮敏玉一直對小姐懷恨在心，這一點從她大婚之日開始就註定下來，從前穆武侯府管得很嚴，像他這樣的二夫人是根本不能出門的，可是那一日，他為什麼緊隨梁千洛的身後一塊來呢？”
善如默不作聲，有翻滾的潮水在胸中湧動，其實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南宮敏玉可能在一開始就認出了良娣的身份，當時也是他太過粗心大意，並沒有將這一點放在眼中。
“可如果僅憑這一點就要斷定這件事和他有關，未免也太牽強附會了吧。”
說著，善如又將一勺子的湯放入嘴中，熱熱的感覺從喉嚨裡面灌下去，有一種溫文爾雅的感受。
“可是奴婢總覺得，除了她，別人也做不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來。”蔣文兒躬身說道。
善如微微抬眼，“我對他的瞭解僅限於紈絝小姐，其他的倒是不知道，你做出這樣的判斷是不是因為有什麼依據？。”
善如的話意味深長，因為潛意識的想法中，善如就是在套取蔣文兒的話，他們隸屬的系統原本就不同，蔣文兒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底線，全部託盤而出。
就在他沉默的當下，善如淡淡笑道，“也罷也罷，我知道你的難處，你我終究是不同的。”
蔣文兒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從一開始主人就交代過我們，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情，必定要分工明確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善如擺了擺手，神色之中帶了一些不耐煩，“這些我自然知道，你不用跟我上這麼多的政治課，”
蔣文兒得臉頰通紅，說，想了片刻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些奇怪。”
“說。”善如將湯碗放在桌子上，將頭輕輕靠在椅上，看著蔣文兒。
“那具屍體我也見過，肉體高度腐爛，雖然依稀可以辨清五官，可是要從這零零散散的五官中得知穆良娣的身份還是有些難度，會不會是有人移花接木呢？”
蔣文兒說著，眼神中露出了難得的驚恐表情。
善如的眼神慢慢偏向窗外，這件事他也想過，只是這樣做的成本太高，而且極容易被人發現，這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說白了，穆良娣的身份除了穆家人會在意，還有誰會管？而費盡心思除掉一個從前的女兒，這件事情不管從什麼方面來說，都太過於打草驚蛇了吧。
這麼想著，他搖了搖頭，“總覺得不對，要花這麼大的力氣殺死一個亡夫的女子，你不覺得太過大費周章了嗎？”
善如看了一眼蔣文兒，藉此來感受她的心思，其實兩個人都藏了一些隱秘的話不說，他們不想讓自己最後的猜測和盤托出，可是卻又想從對方的回答中獲得一些準確的資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