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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和我說這麼多，我現在只想問你，從你這裡，到底能牽扯出多少與他的死亡相關的關系？”
嫣紅說著，將手撤離，善如的眼眸漸漸變得冰冷，果然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呢。
“現在就算是給我上夠了十大酷刑，我又怎麼可能說得出萬一呢？媽媽也不要太勉強我了，當時也怪我心善，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誰承想會鬧出這樣的慘劇？”
善如說著，有一兩滴淚水滾落，她用帕子去擦，可是那淚水就像不聽話的小孩一樣，非要和他的手帕作對，這樣一來，淚珠子越滾越多，她索性也不去挽留，任憑淚水砸到了地上。
嫣紅冷漠看著，話語裡卻不得不做出些虛偽的計較，“我什麼時候怪過你了？就是剛開始的時候覺得無法接受，到最後還不是依了你嗎？”
嫣紅說著，有些緊張地踱步，看得出來，他的步履複雜，心裡說不定也是帶了萬般的複雜之意。
“你在我身邊這麼久，竟然沒有學到我一點點的處世之道，我現在要的不是你的懺悔，而是你盡可能的彌補。”
善如這才稍微停了聲，抽出一點點的功夫來應付嫣紅，“但凡我能幫到母親的，難道還要藏著掖著的道理嗎？只不過現在我的心裡也亂糟糟，你是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肉都腐爛了，母親卻要在這裡讓我去想他身後的那些人。”
嫣紅聽了，倒覺得善如有幾分顛倒是非的意思，可是見他現在這樣，又怎麼好打斷他的思路呢？
果然女人是最難搞定的生物，只要眼淚溢位，似乎所有的過錯都能被理解。
便是這麼想著，嫣紅的語氣裡帶著沉悶的生氣，“難道你覺得用對付男人的招數來對付我是有用的嗎？”
善如重重地抽了一下鼻子，說道，“我哪裡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母親如果這樣咄咄逼人，就算是將我逼上梁山，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呀。”
嫣紅聽了，倒是有幾分道理在裡面，反正善如被他握在手心裡，從此以後，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嚴密的監控，那就不妨等他一兩天，等他所謂的情緒恢複之後再做論斷。
便是這麼想著，就又假模假樣地做出了憐愛的姿態來，她說道，“罷了罷了，我也不願意自己慈愛的名聲毀在你的手上，原本就是這樣心疼你，若是讓別人誤會了去，我豈不是要得不償失嗎？”
說完，他又走到了善如的身邊，輕輕拍了他的肩膀，“你也好好休息，過兩日我再來問你，只是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一個清醒一些的回答。”
嫣紅說完，緩緩地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只看到蔣文端著一湯碗站在那裡，看到嫣紅走出來，低低地行了禮，小聲地說道，“媽媽吉祥。”
“好好伺候你們家主子，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第一個拿你試問。”
說完，嫣紅就如同一陣風一樣捲了出去，再也沒有回過頭來看善如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