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徐典制的反駁,阿慧沒有絲毫退縮,只道:“究竟有沒有帶,徐大人心裡清楚。”
“我清楚什麼?你別誣陷我!”徐典制氣急。說了這麼一句。
“要不要我們發誓?”阿慧冷道。
聽著徐典制和阿慧辯論,雲朝辭心中倒是覺著疑惑了,她曾經讓福生盯著阿慧的,可是阿慧去舒華殿的事,福生為什麼沒有告訴她呢?
“太后,之前內侍假傳徐太后口諭,到宮正司毒打了阿檸,故而阿慧被派去女官內院時,我就命福生多留意了些,免得再有人假借徐太后名義傷害中庭女官,不如讓福生進來,聽聽他都看到了什麼?”雲朝辭輕聲詢問著。
薛太后扭頭看向雲朝辭,眼裡帶著喜色,忙點頭應道:“好啊,讓他進來吧。”
聽罷,雲朝辭回身看了滿蘭一眼,滿蘭便躬身出去了。
不多時,福生就被領進來了,他始終低著頭,不敢抬頭亂瞧。
羽安帝盯著福生,眉頭微皺,眸光略沉,問道:“你跟蹤過阿慧?”
福生將身子躬得更低了,答道:“回陛下,奴才奉雲宮令命,怕有人謀害中庭女官,故而留意了阿慧幾個月。”
“幾個月?”徐太后皺緊了眉,有些不敢相信。
薛太后聽到她的聲音就淡淡掃了一眼,接著看向福生,問道:“那你說說,這幾個月阿慧有沒有什麼異常?”
“不知太后是指哪方面?阿慧姑娘倒是沒什麼異常舉動。”福生恭敬地回著,卻又有些從容。
“那徐典制呢?在廣德園外。”雲朝辭適時提醒著。
既然薛太后問的是阿慧有沒有異常,福生說沒有,倒不如改問徐典制。
福生略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過太長時間,便答道:“徐典制掉了東西,奴才離得遠沒看清,有拇指長兩指寬,紙包上有紅條。”
“你胡說!”徐典制忽然間喊了一聲,眼裡的慌亂越來越多。
不過雲朝辭卻覺著心安,這樣就證實了阿慧說的話,只不過福生為什麼沒有告訴她呢?
“中庭的繡花針是用紙包裹,紙呈白含紅,看來徐典制確實是掉了針包。”李杞檸很合時宜地補充著,對於針包,她自然是清楚的。
徐典制臉色不太好,扭頭看向坐在那裡的李杞檸,咬牙切齒道:“李司制和雲宮令走得近,福生的話不可信。”
雲朝辭輕笑一聲,冷道:“徐典制的罪名還沒洗清呢,就又要誣陷上職了?高一品杖二十,你還記得我是幾品嗎?”
冷言過後,她的語氣又軟了下來:“李司制接連受傷,我是中庭最高女官,去看看她不可以嗎?徐典制沒到我這個位置上,不知道我為了中庭要思慮些什麼,我可以不怪你。”
她的話越說越溫柔,像極了操碎了心的上職,可是懂她的人卻知道,那只是做樣子給別人看的,演戲誰不會呢?
聽著雲朝辭又將話題拋了回來,徐典制沒有準備,只能傻瞪著眼。
“看來徐典制適才騙了在場的人啊。”薛太后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後,看向羽安帝問道,“稷兒覺著該怎麼處置?”
有了薛太后的介入,羽安帝早已經失去了話語權,畢竟西宮不是後宮,薛太后甚至有權讓他離開,現在能讓他在這裡聽著,就已經給了面子了。
“西宮是母后的西宮,涉及西宮事,母后和中庭最高女官商議便是。”羽安帝語調平平地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