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溫鹹鹹有責怪的意思,溫甜甜就輕舒了一口氣,盯著溫鹹鹹幽幽說道:“我的解藥還沒製出來呢。”
“沒製出來?”溫鹹鹹和羅笑笑異口同聲問道。
溫甜甜撇著嘴,無奈道:“天剛亮,吳尚食去舒華殿獻了解藥。”
“她去送解藥?她是司膳司出身,頂多懂藥膳,哪裡會制解藥。”羅笑笑冷哼一聲,語氣中無不諷刺。
略沉默了一會兒,羅笑笑才反應過來,看著溫甜甜沉聲說道:“她送去的解藥是你的?”
“我的小嫂嫂啊,你總算想起來了。”溫甜甜說話間已經繞到羅笑笑身後,伸出雙手勾住羅笑笑的脖子,傻呵呵地笑著。
羅笑笑抬手抓著溫甜甜的手,側頭瞧著溫甜甜,有些寵溺地說道:“煩心事多,腦子有些懵。”
看著羅笑笑和溫甜甜關係好,溫鹹鹹也覺著心情稍稍好些。
羅笑笑和雲朝辭同年同月同日生,就連時辰也相差無幾,相比來說,雲朝辭有婚約在身,不宜再議親,而羅笑笑卻因為家室從未與人有婚約。
“不能懵啊,你懵了誰救阿檸啊。”溫甜甜趕忙說著。
羅笑笑點著頭,略轉了轉眸子後,沉聲道:“我們去舒華殿。”
功勞不能都跑到吳尚食那裡,若是真的定了功,只怕李杞檸也會被定罪的。
他們忙著往舒華殿趕,而李杞檸卻悠哉悠哉地躺在草堆上,說悠哉悠哉倒也不準確,她只是看著輕鬆,心裡卻很焦急。
“我不會涼了吧?”李杞檸自然自語地說著,越說語氣越幽怨,“蒼天啊,大地啊,倒底是誰要害我啊?”
說著她就將手指放在唇邊蹭了蹭,感受著乾裂起皮的嘴唇,轉著眸子說道:“是不是徐太后那個老妖婆呢?”
想了想後,她停止了手裡的動作,皺眉道:“哪有害別人還毒倒自己的啊。”
就在她不斷地自言自語中,外面長廊傳來的腳步聲,聽聲音不像是平底布鞋,而是厚底皂靴,想來是女官。
聽著腳步越來越近,李杞檸心情有些沉重,也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她忙坐起身,仔細盯著長廊,瞧著人影出現在她的牢房外。
“李司制,跟我們走吧。”姚繡站在牢門口,沉聲說著。
在守班宮女將門開啟後,李杞檸暗暗嘆了一口氣,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在經過姚繡身邊時,只低著頭往前走。
剛從姚繡身邊走過,就聽到姚繡說道:“我們去舒華殿。”
“舒華殿?”李杞檸立刻瞪大了雙眸,轉身看著姚繡,滿臉不可思議,“不是審問我嗎?”
“是審問你啊,去舒華殿審問。”姚繡淡淡回應著。
“不是。”李杞檸面露尷尬,“審問不是應該在審問堂嗎?”
“陛下和太后要親自審問,總不能屈尊來內獄吧,走吧。”說著,姚繡就越過李杞檸率先往外走去。
看著姚繡的背影,李杞檸幽幽說道:“徐太后醒了?”
去舒華殿的路也有徐典制,身後還跟著幾位女官,李杞檸不敢多問,姚繡也沒有多說,只安安靜靜地往前走。
等到了舒華殿,經過通稟,姚繡帶著李杞檸和徐典制去了凝香堂,其他女官則守在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