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自己也是和羅笑笑一條船,除了依著還能說什麼呢?
將羅笑笑送走後,瞧著外面亮著的燈籠,姚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殿門關上了,此夜又將會通宵達旦,只盼著能查出線索才好。
回身瞧著燭火搖曳映照在窗紙上,夜深了,眾人皆睡唯宮正司熱鬧。
熬了整夜,外面的燈籠和月亮一樣,漸漸淡了光,日頭爬上地平線,月牙像殘燭燃盡,隱隱帶著些許亮。
當太陽的光點四射在大地上,宮正司正殿的門也從裡面開啟了,幾位太醫被姚繡送了出來,在門口又客套了幾句。
“幾位太醫快回去休息吧,熬了一個晚上了。”姚繡站在臺階上,朝著幾位太醫略略躬身後,很是客氣地說著,語氣卻淡淡的。
太醫們聽後皺起眉,面露著不自然,其中一位等級較高的太醫擺手道:“我等也沒幫什麼忙,還要靠溫太醫呢,不然此時也回不去。”
“是啊,多虧溫太醫呢。”路太醫聽後忙接過話,接著朝著姚繡說道,“我們也不打擾了,姚女史去覆命吧,別耽擱了時間。”
其他太醫聽到路太醫的話,面色更加不好看,轉身甩著袖子就離去了。
他們能來也是盼著能得些功勞,結果好事都讓溫鹹鹹佔了。
溫鹹鹹站在門內,手拿著巴掌大的紙包,愣愣地看著他們離去,眉頭微蹙,看著心情也很差。
“溫太醫也回去休息吧。”姚繡轉過身,瞧著傻站在門內的溫鹹鹹,輕嘆了一聲勸著。
溫鹹鹹卻並沒理她,只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地面有些失神。
“太醫怎麼都走了?”
順著聲音看去,是羅笑笑繞過外牆拐進了宮正司院門,她面帶疑惑,隨口問著。
也許是來不及反應,姚繡和溫鹹鹹都沒有立刻回應。
“剛才碰到太醫院太醫,和他們說話也沒人理我,只有路太醫朝我搖了搖頭,這是怎麼了?”說話間,羅笑笑走上了臺階,伸頭瞧了溫鹹鹹一眼。
“他們就是見不得別人查出毒源,心裡嫉妒。”
“查出毒源了?”聽此羅笑笑眼裡閃著光亮,面上流露著高興。
相比之下,姚繡卻苦著臉,就連溫鹹鹹也是面色沉重,沒有絲毫查出毒源的喜悅。
羅笑笑眼神來回掃了他們兩人幾眼,難得升起的笑意也漸漸散去,沉聲問道:“毒源和阿檸有關?”
姚繡輕咬著唇,還是硬著頭皮點了兩下頭。
羅笑笑聽後就急了,忙抬手抓著姚繡的手腕:“倒底是什麼回事?”
“我們查了一夜,眼瞧著天將亮,溫太醫發現那包繡花針帶著大夢不醒,因為是匿名查,也不知道是誰,我透過冊子比對,是……”姚繡咬了咬牙,“是李司制的。”
羅笑笑倒吸一口涼氣,頓覺心裡堵得慌,就像是平地拋起巨石,在半空被大錘狠狠砸了一下,碎石四處散落,落得她心裡到處都是,想一塊塊撿起來都撿不完。
“怎麼會是阿檸的?”溫鹹鹹忽然呢喃了一句。
“大人,現在該怎麼辦?”姚繡回身瞧了溫鹹鹹一眼後,看向羅笑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