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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豪情,幾分江湖義氣……提幾壺好酒,背一把長劍,躺在馬背上。路見不平,趕跑幾個小毛賊,被富家小姐看上,從此上演一場英雄美人的好戲。
可這些只是說書人美化之後進行了藝術加工了的。真正的江湖,哪有這麼多的人情在,一招不慎就會成為別人的劍俠亡魂。這參考吉大利的前半生便可得知,長久以來的風餐露宿,還有親人的鮮血,在他成為隱俠之前的幾年裡,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想對於顧惜淵所說的輕生,他可能是不會了。除非……
“輕生的念頭我不敢有。倒是之前被逼著自殺了兩次……不過,呵有人替我死了,替我死了,他們替我死了,我也只能替他們活著啊。不然,怎麼有臉到九泉之下去見他們,我替他們報不了仇,只能讓我這樣的悲劇別發生在其他人身上了”吉大利雖然是面無表情說出這些話的,但是他微微晃動的身形以及言語裡不經意間透漏出來顫音出賣了他。
顧惜淵心道,看來這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被逼著自殺啊,看來屬於他的二重夢已經是很溫和了啊。“你並不是真的經歷過那些,你真真正正來這裡,不過短短的不到兩天而已。從哪裡經歷那些?我之前說過了,我們之前是一起的,只不過是被人施計陷害,四處流落而已。所有你能記得的事,都不是真的,都是那個罪魁禍首想讓你記得的……”
“我所能記得的,都不是真的。那你又怎麼能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比起你說的,我自己親眼目睹、親身經歷的更容易讓我相信吧。你口口聲聲告訴我,那些我所能記得的事都不是真的,都是那個罪魁禍首想讓我記得的,可是你二人現在所說的,難道不是你們想讓我知道的?”吉大利的手已經拂上了劍身,剛才顧惜淵遞過來的那杯茶依舊放在桌上,紋絲不動。
“啊!好煩啊,這要是換位思考,擱我身上我也不會相信啊。顧惜淵,換了你你也不會相信的吧?怎麼辦啊,我們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憑什麼要別人相信我們啊。這種無計可施的感覺真是令人頭疼。”孫思爾很氣餒,有些心灰意冷的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確實,我們沒有證據。因為我們二人也是剛從自己的‘二重夢’裡醒來,可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沒有任何理由騙你,你的隱俠身份,你的高超劍術,你的異能……你的一切一切,在我們兩個異能者眼裡,一文不值。所以簡單的說,你身上沒有任何地方值得我們編出一個理由來騙你。我們是朋友,我只想帶我的朋友安安全全的出去,帶他們安安全全的回家。不至是我,假設今天沒有失憶的是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相信你們也會這樣,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伴。”
不等吉力阿吉說話,孫思爾很頹廢的開口:“顧惜淵,還有一件雪山加霜的事兒……我昨天用的帶你離開守望者基地的方法不管用了,不管用了。所以,不止是他,我們倆好像都出不去了。所以,我們怎麼辦,不能自殺的話,他殺會不會立刻離開。”她說話的時候,依舊是趴在桌子上的,有一種破罐破摔的架勢。
吉大利剛開始只是感覺自己有點兒不清楚這兩人在說什麼,漸漸的,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聽不懂了。將解下的劍重新綁了回去,已經有起身的架勢了。
“你要去哪裡?”
顧惜淵剛說完,吉大利的劍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往外散發著寒氣。孫思爾一個激愣,迅速坐的端端正正的,用盡量柔和的語氣說道:“你,你別沖動。刀劍無眼啊,快將劍放下,有什麼事兒坐下來,好好說,別著急。”
吉大利原本也是打算嚇唬嚇唬這兩人,再加上看著顧惜淵縱使刀劍加深也不卑不亢的態度,便收起了劍,冷哼一聲說道:“你二人就老老實實待在這客棧,飯菜我會讓人按時送來。要是讓我發現你二人偷偷跑了,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宰掉你們的。我還有事兒,出去一趟,晚上回來。再次警告你們,別動什麼歪心思。”
隨著砰——一聲關上的房門,吉大利已經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孫思爾嚥了咽口水,問道:“我們……這個……叫吉力阿吉的朋友,平時都是這麼兇的嘛?他這是怎麼了,之前還說的好好的啊,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顧惜淵聽到孫思爾這麼問,搖搖頭笑了笑說道:“並不,這個阿吉啊,平時膽子挺小的,挺有意思的一個人,怎麼說呢,熱愛遊戲,按照外人的眼光來看,是個宅男吧,為人熱情,心腸挺好的。這二重夢啊,當真神奇,幾乎是把一個人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改造了一番。一個人的記憶,不,或者說是經歷,對人的影響,當真那麼大嗎?”
孫思爾聽他這樣評價吉力阿吉,好奇的問道:“那我呢?平時又是怎麼樣的啊~快,說說,說說。”
顧惜淵手指輕輕敲了敲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孫思爾啊,思爾同學平時是個愛哭鼻子的膽小鬼啊。”
“哼,顧惜淵,你不要找事啊我給你說,之前我是小……咳咳,沒什麼,我現在可不是打不過你。你有怎樣的異能心裡沒數麼?竟然就那麼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小心我把你凍起來,再燒掉你的眉毛!”孫思爾雙手叉腰,亮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假裝自己很兇的惡狠狠的說道。
顧惜淵端起桌子的放了好久的茶就要往嘴裡送去,孫思爾見狀還是眼疾手快的動了些手腳。“燒掉我的眉毛?我的眉毛……我又看不到,思爾你要真的這麼做了,難受的說不定是你自己哦,喏,這茶不錯,消消氣兒,我們研究一下,這裡是個什麼情況……”一杯熱茶下肚的顧惜淵喜滋滋的說道,感嘆道自家的孫思爾無論記憶缺失與否都是一個樣,都是這麼可愛。
“你猜,吉力阿吉這次出去是幹什麼了?”